宫汀笑了一下,问道:“姐,你就那么不信我?结了婚都能离,若是陆知衍对她不好,我希望她能知道,我一直在等她,她随时都可以找我。”
“陆知衍都已经答应我,我和他合作找到喻言后,我们公平竞争。”宫修回答。
宫汀问:“他竟然不介意?”
“有什么好介意的?”宫修不理解地问:“姐,你不要继续干涉我追求喻言了,我答应和陆知衍公平竞争,不会利用情蛊,也不会利用其他的,若是喻言最后还是不选择我,我也会心甘情愿。”
“你和他和解了?”
宫汀面露几分欣喜之意,若是宫修和陆知衍能够和解,倒是一桩好事。
“嗯。因为我们有默契,爱着同一个女人而且还会公平竞争。”
想到之前想要用情蛊让喻言爱上他时的宫修,宫汀叹了口气,欣慰地说:“宫修,其实你一直都没变,还是我心里那个正直的男孩。”
宫修摇摇头,说道:“我还是变了。”
他变得不再像以前那么偏执疯狂,变得和陆知衍一样大度。
曲家。
喻言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身上还穿着华丽繁琐的裙子。
她想起自己在顾家和曲笛一起,突然不知从哪冒出一个保镖,用枪把她劫持,曲笛要救自己,反而被他打伤。
她不知这是哪里,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逃走。
她穿上床边的拖鞋走到门边,瞥了一眼门外,发现外面竟然没有人守着,她松了一口气,立刻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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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陆知衍,很想那些之前陪在自己身边的朋友,听曲萧说陆知衍是自己的丈夫,她失踪那么久,陆知衍找不到她,也一定会很伤心吧。
她不想要陆知衍伤心,他伤心比自己伤心还要让她难过。
外面的环境那么陌生,她根本不知往哪跑,也怕跑不出去,这里似乎是建在一座山上,四处都是密林和花草。
前门有人看守,她只好从后山逃,顺着一条一看就是人踩出来的小路往后山跑去,结果跑着跑着却发现自己迷了路,到处都是树木,她根本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怎么才能走出去。
从山林的深处,甚至传来野兽的叫声,狼的嘶吼一声一声传遍山林,她害怕地躲在一颗灌木的后面,环抱着自己。
她害怕自己就这么丢了性命。
“陆知衍。”
一想到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陆知衍琛,她就觉得一阵彻骨的心痛:“陆知衍,你在哪?我还想你…”
她一声声地重复 ,泪水顺着她娇美的脸颊下滑,滴落在土中。
“你在哭什么?”
喻言泪水模糊了双眼,万念俱灰的时候,头顶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她泪眼朦胧地抬起头,就看见一个长相英俊气度不凡的男人站在她面前,一脸莫名其妙地打量着她,见到她的脸时明显怔了一下。
“我出不去了,你能帮我找到出去的路吗?我不是这里的人。”
男人笑了笑,说道:“你这一身衣服都是曲家的,怎么可能不是曲家的人?”
喻言赶紧摆手解释:“我真的不是曲家人,我是被他们绑来的 ,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给我穿上这件裙子,你能不能帮我逃出去?”
男人见她含着泪凄惨可怜的模样,有些怜悯地说:“看你这么着急的样子,而且连出去的路都找不到,你应该是没有说谎。这样吧,只要你帮我把手上的伤处理好,我就带你出去。”
男人又是一脸坏笑,语气中明显有逗弄的意思。
喻言这才注意到,原来他的手伤了,手心像是被什么锐利的东西划了一刀,鲜血流个不停,已经染红了他的掌心,甚至不断地往地上坠落。
她点点头,说道:“我会的。”
她之前倒是学过一些应急处理伤口的知识,也实际操作过,处理一个伤口也不是什么难事。
说着,她毫不在意地抓起了男人的手,撕下自己裙边的一块布条,给男人包扎了起来,确定包好之后,还打了个蝴蝶结。
男人有些迷惘地看着她,她柔若无骨的手就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毫不在乎自己在一个陌生男人身边替他包扎伤口是一件多危险的事。
她身上的馨香传进他的鼻孔,抚慰着他疲倦太久的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