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羡渊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为爱以身试毒,还真是勇气可嘉。
九月苦涩而着急地看着司锦臣喝下那瓶药,眼泪几乎奔涌而出,道:“你为什么要喝!为什么要听他的,大不了我不要解药了。”
“别说气话。”
司锦臣无所谓地看着她,摸了摸她的头 。
白羡渊看着眼前这一幕惺惺相惜的场景,不知为何心中想要破坏的欲望更加浓重了,他蹙眉而又不好意思地说:“司锦臣,我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你刚才喝下的那瓶是毒药,恭喜你,试的第一瓶就中奖了。”
“你还有什么后事要交代吗?”
他无比惋惜而同情地看着司锦臣说道。
司锦臣却没有理他,而是动作迅速地拿起桌子上的其他瓶子,一瓶又一瓶地试验下去。
而九月,听了白羡渊的话以后久久没有回神,司锦臣为了她中毒了?她竟然害得他也中毒了。
九月心中涌起一股想哭的酸涩欲望,这才注意到司锦臣疯了一般地试剩下的瓶子,她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瓶子,往自己嘴边靠,要喝下去。
这时候,拿着瓶子的手却动弹不得,是司锦臣牢牢地攥着她的手,目光怜惜地看着她,说道:“乖,我没事的,把瓶子放下,我来试就好了。”
他一手夺过她手中的瓶子,紧紧抱住她,轻轻地在她眉间上落下濡湿的一吻。
九月剧烈挣扎起来,哭诉地说:“你为什么要去试药,如果你不试药,就不会中毒了,我已经中毒了,你又为了我中毒,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是想让我因为这件事愧疚你一辈子吗?”
“没事。”司锦臣看着她通红的眼眶,知道人是真的生气了,擦了擦她眼眶上的泪珠,笑了笑说:“你是我除了父母外最重要的人,如果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若是不能救你,和你一起死也是好的,至少黄泉路上有我陪着你,你就不会孤单了。”
九月很感动司锦臣对她说的这番话,到了这个时候,她才清晰地感受到,这个男人竟然这么爱她,平日里就纵容她对她宠爱有加,可她没想到,司锦臣竟然连死都愿意和她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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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声无息地落泪,然后再动手偷偷抹去,司锦臣安抚好她躁动的情绪后,又拿起刚才从她手中接过的瓶子,毫无犹豫地喝了下去。
在场的人都被他们之间惺惺相惜,生离死别的悲怆气氛感染到了,大家心里都很凄凉,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难受。
而喻言更是生气,为何白羡渊要把他们逼到这个地步上,耍弄别人就这般有意思吗?
她心疼九月,自己这个大大咧咧的闺蜜,有一天也会变成这般泣不成声悲伤欲绝的模样。
“白羡渊,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没有心吗?他们有多在乎彼此你还看不出来吗?为了对方连命都可以不要,如果你测试的目的是为了验证司锦臣敢不敢为九月付出生命,结果你也看到了,你也该拿出解药了吧,你不能这么不通人情。”
喻言忍无可忍地指责他。
白羡渊被这压抑沉默的气氛逼得也不好受,他也看见两人之间的感情有多深,心中隐隐有些后悔,为何自己方才要着魔了一般逼迫他们?
就像喻言说的,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是时候见好就收了。
“既然喻言开口给你们求情了,我怎么能不给面子呢?”白羡渊走到喻言身后,伸手扶着她的椅背,手指在上面宛如弹钢琴似的轻点了几下,笑眯眯地对着司锦臣和九月说道:“你们该感谢喻言,要不是她的求情,也许我还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们。”
“既然你说放过他们,那我就不客气了。解药是哪一瓶?”
她面色严肃地问他,眼神犀利,语气丝毫不拖泥带水。
“第一排左数最后一瓶。”
喻言直接就把解药拿来,递给了九月。
这时候,白羡渊突然语气悠远地说:“别着急,游戏还没结束呢。”
“你还想怎么样!”
她已经有些疲惫,为何白羡渊能想出那么多折磨人的花样,难道他的人生是以折磨人为乐的吗?
“管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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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这就去。”
没过几分钟,管家就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过来,偌大的圆盘子里铺上红布,正中摆着一把弓箭。
“你这是什么意思?”
喻言没好气地问他。
“当然是要和你们玩一个促进友谊的小游戏。”
白羡渊兴致盎然地说。
“你脑子里总是有这么多变态的想法,说是游戏恐怕又是要玩弄别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