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见过了祭司,神明和祭司交流的时候,便会知晓自己的存在!
这是多麽光荣的一件事啊!
若是让亚伦知道他们心中所想,肯定会觉得,母亲当祭司的时候,压根记不住那些虔诚祭拜的人的名字。
亚伦止不住埋怨:
「看来我们不用撒泼打滚了。呼丶父亲,下次这种丢脸的事情,还是你来吧。」
安达扭头看向马鲁姆:「他来也行。反正他发过誓,愿意为我奉献一切。」
马鲁姆一怔,不是,自己都一言不发当个雕塑了,怎麽又谈到自己了!
「我丶我,若是老爷需要,我——」
安达恼怒起来:「你,基里曼的子嗣,居然在犹豫!你要违背自己的誓言吗!」
马鲁姆惶恐低头:「绝无此意!我随时准备为您奉献我的生命!」
亚伦小声骂道:
「你吓唬他干什麽,怪不得昨晚梦里基里曼很认同我,说你的确是个混蛋。」
马鲁姆猛然抬头,不是,你在说什麽口牙!
安达捏紧拳头,鼻孔蹦出强烈气流。
「好好好——」
他还没能发怒,就被格特的埋怨声打断:
「够了!你们这些细作,现在好了,祭司大人点名要见你们,活命的机会没了。」
格特嫌弃地摆摆手,吩咐道:
「带着犯人们去觐见祭司大人,我随后就到。」
麻烦麻烦,祭司什麽时候到的,拉斯维特城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那位蠢猪城主一点消息可别被抓到什麽把柄,法老的陵寝还少几个陪葬呢。
唉,古往今来,基层都害怕上面不打招呼忽然出现在你的工作范围内,吓死个人。
三人倒是很顺从地走出去,甚至有人端来餐食,打理他们的面容,尤其是安达那老东西的散乱头发和乱七八糟的胡子。
可恶,那个侍者刮胡子的时候在父亲脸上乱摸什麽!
唉,不得不说,刮了胡子的父亲,好像没那麽丑了。
亚伦急忙把这个不必要的思绪湮灭在脑海里。
「觐见祭司需要保持仪态,即便是罪犯也是如此,毕竟神明在藉助祭司的眼睛观察大地生灵,不可污了神的眼睛。」
侍者一本正经打理完,随手又在安达的脸上摸了一把。
「咳咳丶听说你们罗马人荒淫无度,希望你们身上的罪恶不要让神明愤怒。」
亚伦咬着牙,这老东西,别是那股其他人看起来奇奇怪怪的魅力又散发了出来?
三人被引导洗刷身体,这会好在没有什麽其他人过来搓澡。
要不然他真害怕那些罗马流传的荒诞故事现场发生,主角还是自己的父亲。
等到一切洁净之后,他们穿过建筑,来到一处临时搭建起来却华丽异常的帐篷面前。
掀开柔顺的布料,觐见那位法老的祭司,「蝰蛇」达莱特。
一个同样是光头丶脸上有蛇鳞纹身的中年消瘦男人。
「罗马人,」达莱特闭着眼睛,感受着面前香料的味道,慢悠悠从床榻上坐起,接着说道:
「对于间谍细作,需要剥皮抽筋,献给玛阿特神。」
达莱特这才睁开眼睛,几乎是睁眼看见安达的一瞬间,语气便温柔下来:
「但也有赎罪的机会。你,可愿成为我的奴隶?」
达莱特娘娘腔一般伸出手,指着安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