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信阳吁了口气,方要转身,面口袋小乞丐一声惨叫。
听得这声惨呼,杨信阳二人都好奇的望着小乞丐。
“喂,小兄弟,你怎么了?“
“你怎么了,摔到哪里没有?“
“我的腿,断了,我的腿断了!“
面口袋小乞丐扑通一声坐到地上,指着自己的腿大哭起来。
面口袋小乞儿全然没了方才的悍勇,哭得像个孩子,“哎呦,小兄弟你别哭呀,我看看!“
二人快步上前,面口袋上沾满污垢,臭气熏天,杨信阳犹豫了下,还是抽出匕首,划开了那条破裤子。
但是小乞丐右腿不自然扭到一边,淤青肿大,杨信阳伸手摸了下,“别怕,骨头不是断了,是脱臼了,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说话间杨信阳手中内劲迸发,力度适中,一撇一扭,咔哒一声,把脱臼的腿骨复位回去。
面口袋小乞儿闻言一愣,下意识想拒绝,可是眼前这个贵公子哥儿身上没有那种鄙夷下人的高傲,反而有着平易近人的亲切,便点点头,“往后面走两条巷子就到了。”
孔乙己在附近找了根竹竿,劈成大小适中的一截,给小乞儿权做拐杖,搀扶着他一路回去。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长孙旭。”
曲曲折折绕过两条小巷,这片房屋更显破败,已经能够望见巍峨的城墙了,敢情这里乃是大梁外墙的一处犄角,远离城门,无人进出,自然也无人关心此处百姓生死,杨信阳恍惚间,仿若自己来到某处垃圾场。
那里,有一座座黑洞洞没有顶盖的破房屋,墙头上已长满野草,盖着屋山上烧糊的痕迹,后面那株下半边被烧死的古老杏树,象个衰弱的老人,弓弯着身子,俯视着自己的旧伤,窥探着这片坊区的惨景。
走进巷口,靠着大门洞子的东壁是三间破房子,靠着大门洞子的西壁仍是三间破房子,再加上一个大门洞,看起来是七间连着串,实际上就是一堆破屋打通了墙壁练成一体。
外表上似乎是很威武的,房子都很高大,架着很粗的木头的房架,柁头是很粗的,一个小孩抱不过来,房脊的两梢上,一边有一个鸽子,大概也是瓦做的。终年不动,停在那里,这房子的外表,似乎不坏。
杨信阳二人搀扶着长孙旭进了屋,让他坐在破炕上,一看这座小东屋十分破陋。坑上只有一床粗布被褥,一个迎门橱,烟熏火燎成了黑色,还断了一条腿用砖头支着,外间屋有几个盆盆罐罐,一个破小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