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洛听了此言,反倒放松了神色,“既是如此,我随你去看看。”
“小姐,人命关天的事,你看……”
杨信阳是想让曹洛回避一下,曹洛却意态坚决,“你店里出了事,我可不能不管就自己回去。”
“行,那就一起回去。”
两人出了门,自有马车招待,杨信阳暗自打量曹洛的神色,心中嘀咕道这妮子怎么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杨信阳二人回到御膳坊,原以为至多是巡捕司几个人在看管现场,孰料御膳坊前已经围拢起。
这才半日光景,虽然巡捕司没有封了御膳坊,不过御膳坊也不好过,生意是做不下去了,一群闲汉和不怀好意之人已经把御膳坊围得水泄不通。
一个妇女披麻戴孝跪在门口,哭声震耳欲聋,哭得中气十足,那气势,一般人都学不来。
她旁边还跪着几个人,其中一个穿着棕色葛布长衫的的年轻男子正在痛苦的哀嚎。
这男子面容还算清秀,但眼角却有着深深的皱纹,显示着他的岁月已经不饶恕他,但是他那双眼睛却犀利无比,一看见杨信阳过来,那眼神便腾地充满着愤怒和仇恨,那股愤怒和仇恨仿佛化为火焰,熊熊燃烧起来,誓要把杨信阳烧成灰一般。
换做一般人,被这怨毒的眼神一看,气势便先萎了,杨信阳是何等人,自然不惧,他一来,看热闹的闲人便自动分开一条路,杨信阳便昂首走到御膳坊大门前。
杨信阳和围在御膳坊前的人群面对面,扫视一番,见带头的几个,全套家伙都带齐了,白布横幅上写着大大的“冤”和“严惩凶手”,个个披着麻布,地上摆了香烛,加上震天的哭声,杨信阳总觉得有些眼熟——
前世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
杨信阳往那儿一站,嗡嗡的议论声霎时平静了下来,无数双眼睛注视着他,在等杨信阳开口。
震天的哭声也停下来了,带头的几个人脑子高速运转,猜测着杨信阳会有怎样的说辞,自己赶紧打腹稿,无论怎么样,一定要压死杨信阳。
鸦雀无声。
r /> 曹洛也以为杨信阳会说几句,孰料杨信阳就站在那里,面带讥嘲,就是不出声。
不按套路出牌。
气氛顿时尴尬下来,咳咳咳,终于有人咳嗽起来,男子一张脸涨得通红,眼中满是羞怒之情,就这么沉默下去,自己这一阵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