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兄弟,冷静。”
“一定要把那风筝捡回来!”
边延荣咬牙切齿,拉着杨信阳往风筝落点方向狂奔。
天藏城布政司夏大人家,确有一千金,已年逾二十五,因为心宽体胖,加之身世摆在那里,一般人求亲看不上,门当户对的公子又不喜欢肥妞,故而一直待字闺中,会仙楼接班人的名号,求亲想必不是难事。
一想到自己的风筝信被夏婉拣了,自己要娶一个抱两块金砖的丰满姐儿,边延荣就心里发怵,原本被酒色掏空的身子竟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扯着杨信阳一路狂奔。
然则终究还是慢了一步,两人赶到女院前面时,已到了闭门时间,女学生们都回去了,女院大门紧闭,两个人高马大的悍妇分站左右,看着两人,虎视眈眈。
杨信阳一摆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门关了,咱们肯定进不去了,要不明天再托人进去找找吧。”
“不行。”
边延荣咬牙切齿,一把抓住杨信阳的胳膊,“信哥儿,你得帮我想办法,这事儿是你算错了,才飞到这里,你得负责。”
“我怎么负责,难不成翻女院的墙?”
“我不管,你得想个法子出来。”
杨信阳作势欲走,边延荣撒泼,一把抱住他大腿,“你不想想方法,我下辈子就没了,你要是走,我……我就死给你看。”
说着就要去撞墙,杨信阳一把将他扯过来,“好好好,我想。”
边延荣再怎么混,也是师父家下一代的独苗,杨信阳叹了口气,看向那高高的围墙。
女墙内,高学年宿舍,只听窗外竹子上一声响,恰似窗屉子倒了一般,屋内众人唬了一跳。
几个好动的姑娘出去瞧时,嚷道:“一个大蝴蝶风筝挂在竹梢上了。”
夏婉也闻言也出门看,笑道:“好一个齐整风筝!不知是谁家放断了绳,拿下他来。”
其中有好事的姑娘笑道:“我认得这风筝。这是那院里娇红姑娘放的,拿下来给他送过去罢。”
另一个姑娘笑道:“难道天下没有一样的风筝,单他有这个不成?我不管,我且拿起来。”
夏婉听着同宿舍姑娘们叽叽喳喳,开口道,“想必是书院外孩童所放,大伙儿将这风筝送出与园门上值日的婆子去了,倘有人来找,好与他们去的。”
众姑娘们意见不同,这时有眼尖的人终于发现端倪了,“你们看,那风筝上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