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僚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而且姜戊的话确实让他们心里不爽,当下他俩便停住脚步,装作被学生阻拦不能前进的样子,他们只是协助办差,眼下有没有什么刺客想对夏国官员不利,自然用不着出力,于是嚷嚷几句官差办案不得阻挠后,便止步不前。
“承蒙大家看得起,那我就上台和这位大师辩论一番。”
杨信阳是何等样人,别看年纪尚幼,身体里可是住着两世灵魂,自然丝毫不怵这种人多眼杂的场合,他从容的从学生们中间走过,来到讲台前纵身一跳就上了讲台。
动作潇洒利落,当即引起一片叫好声,姜戊定睛一看,也大吃一惊,这人的精神劲是装不出来的。
有人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有人穿着乞丐服也气宇轩昂,杨信阳就属于后者,沉稳冷静,面不改色,正是成大事者的气度,以姜戊的眼力不会看不出来。
“敢问这位小弟弟高姓大名,有何功名在身?敢与我夏国礼部侍郎一较长短高下?”
姜戊还是给了面子,客气道。
杨信阳还未回答,旁边的严崇年窜到姜戊身边,附耳低语。
听罢严崇年诉说,姜戊哈哈大笑,上下打量一番杨信阳,“听我国学子所言,阁下是书院学政萧大人引荐进来的,还接受了严学子的手帕挑战,要一论高下,输了就拜入我的狼羊论门下,可是如此?”
此话一出,礼堂里一片哗然,万博士更是一张脸变得煞白,背后冷汗直流,姜戊先把萧大人抬出来,摆明了要钉死杨信阳是萧大人的学生这一身份,要是杨信阳输了,夏国就可对外传扬文学泰斗萧秉睿的弟子接受了狼羊论,这对天下文风和民心,可是毁灭性打击。
杨信阳何等人,自然一眼看出姜戊的险恶用心,一拱手,“今日乃是鄙人和阁下的辩驳,无关萧大人的事。”
姜戊微微一笑,“无妨,书院之中不讲尊卑高低,只较学问长短,
这位小弟弟有什么高论尽管发来,笔记,录下来。”
一个拿着炭笔纸张的随从应声而出,就趴在地上,刷刷刷写起来,“x年x月x日,天藏书院上萧下秉睿大人弟子与夏国礼部侍郎上姜下戊论战狼羊论于天藏书院大礼堂。”
“好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