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带人到殓尸房,询问了仵作,那老仵作解剖了几具尸体,脸色非常难看,邢捕头把他拉到一边,递上会仙楼沽的酒。
老仵作仰脖吞了几口,喃喃道,“蹊跷,蹊跷,邢捕头,你们遇上硬茬子了。”
“老师傅,此话怎讲?”
“这些人,外表看起来是被凌虐致死,然则细细查看,都是一击要害。”
邢捕头眉头一拧,“你是说?”
“死者被一击致命,随后才被凌虐,这也是为何如此惨状,却无惨呼声发出的因由,这么做的人,怕不是一般江洋大盗所为。”
邢捕头想起搜检死者的情形,钱物均已丢失,一开始还以为是谋财害命,现在看来,不过是凶手的障眼法罢了。
“我知道了,辛苦了老师傅。”
邢捕头带着两个下属离开了,一路上陷入沉思之中,害命,却又用谋财做幌子,手法残忍,营造出虐杀的假象,这到底是什么凶徒所为?
“头儿,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下属的询问把邢捕头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眼睛一扫,发现两个下属眼里露出隐隐的惧色,便扬手给了一人一拳,强颜欢笑道,“再到案发现场看看,总有蜘丝马迹的。
你们也别担心,天藏城发生过比这更狠的凶案,最后还不是破了。”
其中一个下属来了兴趣,“头儿,那是什么凶案?”
邢捕头冷哼了一声,“约莫三十多年前,天藏城连续有百姓报案,有人无故失踪,后来全城搜捕,在前任总捕头的侦缉下,找到了凶手,原来是一伙练邪术的邪派,躲在西城里,专门捉人放血,当时端掉他们的老巢时,啧啧,那惨景。”
两个下属闻言打了个哆嗦,“那后来怎么样?”
“后来,巡捕司和邪派一番血战,活捉了几个带头的,审讯之后,在信河边垒起土灶,把他们活活焖熟了。”
“焖熟,那岂不是便宜了这帮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