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楼过程毋须赘言,有孔乙己这个老油条坐镇,又有夫子从旁说事,茗香居掌柜也没狮子大开口,双方谈妥了价格,杨信阳现场掏钱,两边签了地契转让。
掌柜的已经提前遣散了茶楼内的伙计,一应物事封存好,只待杨信阳把地契拿去布政衙门,让布政使大人盖个章,就完事了。
掌柜的收了钱,说了几句恭祝生意兴隆的好话,便笑呵呵去了,夫子要赶回学堂,也径直走了。
杨信阳看看天色,尚早,“要不咱们今天就去布政衙门把章盖了吧。”
于是锁了茶楼大门,杨信阳还细细检查了是否锁紧,林悠道,“少爷,你也忒小心了。”
杨信阳伸手刮了她的鼻子,“小心驶得万年船。”
孔乙己套了马车,带着四人前往布政衙门,孟津拉开窗帘,四下张望,忽然用力扯了扯杨信阳衣袖,“信哥儿,那几个人,我认识。”
杨信阳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三个人,外面套了常服,里面却是一身劲装,脚步匆匆,可是在杨信阳这个学了几年武艺的人眼里,可就不同了。
那三人脚步漂浮,几乎足不沾地,明显是非常高深的轻功。
“你确定你认识他们?”
孟津点点头,杨信阳一把将帘子放下,“细说,怎么回事?”
孟津缩了缩身子,脸色有些后怕,似乎回忆起一些痛苦的回忆,林幽见状,揉揉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孟津松了口气,诉说了之前她偷听他们讲话被毒打的事。
林家姐妹听了,紧紧握住小手,杨信阳眉头紧锁,思索一忽儿,又撩起帘子看了一眼那三个人,冲着前面喊道,“老孔,调转马头,咱们去瞧瞧。”
马车透风,孔乙己早就听到车内人谈话了,“信哥儿,真要跟上?不如少管一事吧。”
杨信阳语气低沉,“打了我的人,怎么也得有个说法。”
车外传来老孔的话,“这光天化日之下,大街上人来人往,跟上怕是会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