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如此?那次内伤,经年未愈,若非如此,何至于被几个阴阳门的刺客围殴?”
杨信阳从嘴里硬挤出几个字,“你先松手,我说不出话了。”
“哼。”
“咳咳咳,”
杨信阳深呼吸几口,“没错,你救了我,我又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拿砖头糊了你的脸。”
黑暗中没有声音,杨信阳重新坐回破凳子,看着黑暗处,淡淡道,“人活一世,草长一春,我来到这世上,家徒四壁,总得做点什么改变。”
“当日我若是帮你,夫子必死,纵使官府查究不到我头上,我也失去一个找不到一个更好的先生了,可别说你就收我为徒,带我浪迹江湖,我可吃不了那苦。”
黑暗中沉默了一忽儿,“一命还一命,你我两不相欠,你走吧,不用再来了。”
杨信阳纹丝不动,“你叫什么,你两次来天藏城,所为何事,说不定我能帮上?”
“你这小孩,管的事忒多,给我滚吧。”
话音刚落,一阵劲风迎面袭来,杨信阳扭身躲过,对方又开口道,“看你这身法,学的还是阴阳门一脉的功夫,阴阳门与我可是生死大敌,你再不走,我可就不客气了。”
“那夜里,听那些刺客说,你是诡剑道的?”
“小子,管太多可不是好事,你真打定我不敢伤你?”
杨信阳拍拍身上的灰尘,“一人力小,多人事成,你难道不想有个帮手?”
“你问的问题太多了,这些不该你知道的。”
杨信阳脸上笑容褪去,“我家饭馆,越做越大,对你想做的事,想必有所裨益,你要是觉得用不上,那我现在就走。”
黑暗中一阵沉默,杨信阳叹了口气,拿了食盒,刚出门口,一个物事从后面飞来,他伸手接过,却是那天晚上顺到的那柄匕首,杨信阳笑了笑,不再回头。
杨家饭馆确如杨信阳所说,生意越来越好,孔乙己提议起个店名,杨家二老笑着道,“咱家就一个个小小饭馆,起什么名,没得让城里那些大酒家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