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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信阳被夫子介绍给学政大人,他站在学政大人面前,看着这个和蔼可亲,有些憔悴的老人,面色平静,既没有发抖,也没有流汗,就那样静静站着。
学政见了他这幅样子,先暗自赞叹一番,他视察了大大小小学堂,其他孩子站到他面前都开始结结巴巴,身子发抖,甚至还有满头大汗的,这个孩子却能表现出淡然模样,很有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样子。
学政一把拉过杨信阳,听取夫子讲解自己的激励方法,不住点头,“传道授业解惑之道,不拘泥成法,能让孩子们用动力学习,你这方法可以,记下来,到时候可以全城推行。”
旁边的书童立马掏出一根炭笔和一块竹片,刷刷刷记下来。
得到学政的肯定,夫子脸上笑成一朵花,随即心又咯噔起来,学政转向杨信阳,说他是个好孩子,还问他叫什么名字。
这孩子脸色镇定,语气平缓答道:
“杨信阳。”
“天藏城在信河南岸,你这名字,倒也相得益彰,很不错的孩子,好好学习,肯定有出息,一千段的文章片断可真不少,圣人说读万卷书,下笔有如神,你花了那么多精力来背诵这些文章,你一辈子也不会后悔的,等年纪再大点,就可以去参加乡试了。”
杨信阳一拱手,“谢学政大人夸奖。”
学政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我听夫子说,你才五岁,这小小年纪能背出这么多片段,委实不易,那我也考考你,在你背的文章里,你自己选几段,你觉得很好的,说给我听听。”
夫子一听,后背刷的一下冷汗都冒出来了,他见杨信阳捏住一个钮扣眼使劲地拉,样子显得很害羞,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眼皮也垂了 下来。
心中不由得哀嚎,“完蛋了。”
杨信阳深吸一口气,长长呼了出来,眼神平静看着学政,“那我就背一段师说咯。”
“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