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为何?”
孔乙己又沉默了。
杨信阳伸出小脚蹬了他一下,“老孔,你这是最让我不喜的地方,说话都只是说一半,跟着我都这样,我可没心思猜你肚子里存了什么货,你这坏毛病,得改。”
孔乙己闻言苦笑,“信哥儿,不是孔乙己装神弄鬼,而是等下这景象,若非你亲眼目睹,否则任我舌灿莲花,你也是信不了一个字的。”
杨信阳撇撇嘴,“好,姑且信你一回,等下要是我没大开眼界,你就走回去吧,这马车不用你了。”
孔乙己得令,驱使马车向前,得得得,车辚辚马萧萧,从窝棚之中穿过,杨信阳才真切地感觉到今年灾情的惨烈。
灾民们拖儿带女,拿着薄薄的包裹,蜂拥而至,他们手中拿着破烂的碗碟,还有几块黑糊糊看不出是什么做成的饼之类的东西,他们用那双满是血丝的眼睛望着前方。
他们的眼神是那般的空洞,那般的呆滞。
灾民们手中的破碗,已经变形,他们手中的破碗,已经破的不像话,他们脸上的泥巴混杂着污垢,看起来就好似乞丐一般,他们的身上衣服早已被撕烂,但是却无法掩盖他们那肮脏的体型。
他们的脸上布满污垢和泥水,看起来是那般丑陋,他们的眼中充满绝望,充满无助,看向远处。
有的人嘴角还挂着血迹,看到这里的人,心中不由得升腾起一股恻隐之心。
看着这些灾民,杨信阳感到十分的难过,窝棚里面的人越来越多,因为他看见不远处仍然有不少被别地驱赶的灾民涌过来,来到这片河湾去,在这里苦苦挣扎。
杨信阳不忍心再看下去,便转过头,低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那么灾民,官府不管一管吗?难道大魏官府都是吃白饭的?难道灾情真的如此恐怖,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吗?
听到杨信阳三连问,孔乙己摇了摇头,轻声道,”今年雨水比往年多得多,不仅上游洪水,下游更是惨烈,听说洪峰冲坏了楚国的一段堤坝,靠近河堤的楚国百姓家园都被洪水冲毁了,楚国救灾不力,这些百姓就四处流亡,一部分就跑进到咱魏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