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馆门口贴着一张图,人首蛇身,一条是男蛇一条是女蛇,并不是电视剧上那种,只有下半身是蛇尾。
而是脖子开始就是蛇身。
他们三个走进去。
这里人比较少。
原本以为是猎奇,大家不敢来,进来以後才知道这里限人数,一次只能进三四个人。
进来以後就是一个透明玻璃缸。
两条蛇身正交缠在一起。
缠的很紧,蛇身不停的蠕动。
在蛇身之上,是两颗人脑袋。
和画上一模一样。
脖子之下就是蛇身。
两只蛇头靠的并不近,女蛇面容醉红,男蛇也是闭着眼。
这是在…交配?
一时间,周浮生将从衣领处出来准备看热闹的小黑蛇拽回去,杨薇和曹恩一时间也有点忙。
人在尴尬起来会显得异常的忙碌。
曹恩望望天花板再望望地板,忍无可忍:“服了,走吧,别打扰这俩的兴致了。”
杨薇和周浮生表示走走走,先去後面看看。
他们刚出走出蛇馆。
玻璃缸中,男蛇猛的睁开眼,眼中划过一抹凶狠,蛇身用力,生生折断女蛇身体。
女蛇微微眯起的眸子骤然睁大,还没来得及反应,男蛇蛇尾已经到了女蛇面前。
蛇尾缠住女蛇的脸,将她活活闷死。
从蛇馆出来,杨薇有些恶心。
不是蛇妖。
是人。
是人和蟒蛇的组合体。
到底要怎麽样才能把一个人的脑袋和蛇缝在一起。
“还能坚持吗?”曹恩问了一句:“如果这都接受不了,後面还有你更无法接受的,不如就先这样吧。”
杨薇摇摇头:“我想看看。”
“那就继续看。”
周浮生还保持着好奇之心。
那双眼睛里,没有一点情绪。
杨薇突然就觉得,周浮生这种没心没肺的人真好。
猴子馆都是一群小猴子,有的挂在树枝上,有的坐在石头上,有的跑到围栏面前向观众要吃的。
一只猴子站在了杨薇面前。
杨薇没有带吃的。
周浮生兜里有一颗草莓糖,顺手放在伸出的手心里面。
小猴子看着那颗小草莓糖,黑莹莹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泪光。
它紧紧握住草莓糖。
动作很用力。
导致手背上的毛毛和肉崩开,被紧紧贴紧缝合的肉和毛在分离时将血肉撕烂。
“别紧张啊小猴子,哥哥还有很多糖,你要不要啊?”
周浮生伸手去摸小猴子。
一声哨声响起。
四处乱跑的猴子在听到这声哨声后,全部跑向假山处,假山後的门打开。
陆陆续续朝着黑乎乎的门里进。
周浮生还没碰到小猴子,小猴子转过身,火速荡着树枝跑到一群小猴子里,遥遥的回头看一眼他们,转身低头,走进了黑乎乎的洞口。
直至所有小猴子被吞没。
猴子的表演结束,他们去了狗狗馆。
里面有一只会唱歌的狗。
这只狗的体型算是中型犬,打理的很漂亮,只是看缓慢的动作,也有一定年纪了。
中间地上放着吉他。
小狗就在地上用爪子一边扒拉吉他一边唱着小星星,声调不快,确实好听。
“狗狗真的在唱歌了耶!”有小孩高兴的大叫。
大人并不觉得稀罕:“放的音乐罢了,有什麽可神奇的。”
“可是,我觉得真的像狗狗唱的!”
“狗怎麽会唱歌。”大人十分不屑这种手段,连哄小孩的兴趣都没有。
一旁有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狗当然会唱歌。”老人眯起眼睛道:“十二年前,我带着我孩子来过一次这里,那时候表演的狗还不是这条白的,而是一条小土狗,毛黑黑棕棕的,会唱很多歌,还会画画,拿着画笔能挂一副山水图,相当厉害。”
“你不会是马戏团的托吧?”那位大人一脸不屑:“会唱歌画画,就不应该在这里,应该在学校,你这老人,为老不尊,误人子弟。”
老人摇头:“我只是说出我的见闻,并没有其他意思,我这里坐了三天火车跑过来,就是想看看我儿子喜欢的那条狗,可惜那狗不在了。”
对方听着老人悲伤的声音,一时间有些无措:“你儿子…是不在了吗?”
老人摇摇头:“不是,是丢了。”
“十二年前,我带着儿子赶会,儿子看到马戏团非要进来看看,看到什麽都新鲜,最喜欢的就是那天会唱歌画画的狗,开心的手舞足蹈的。”
说到这一段,老人脸上有了笑意,很快,又悲痛欲绝:“表演结束后他依依不舍的和我离开,出了马戏团遇到有团队在扭秧舞,人太多了,把我和儿子冲散了,就…找不到了。”
那位大人拽紧了自家孩子的手。
唱歌的白狗,声音有些缓,有些沉,断断续续的。
那位大人同情道:“你不要那麽悲观,说不定他哪天就会回来了,您都这麽大了,您儿子丢的时候应该也不小了。”
“才五岁。”
老人抬起一张脸,所有人都吸了一口凉气。
其实他并不老,儿子丢后一夜白头,满目沧桑,脸上只有麻木的痛苦和几道皱纹。
他看着那只白狗。
如果儿子还在身边,也会喜欢这只白狗的吧。
可惜,儿子再也回不来。
他蹒跚着朝外走,其他人也被他的讲述整得心里闷闷的,那首欢快的小星星听着也带着忧伤。
大家慢慢的都离开了。
一茬离开一茬又来。
白狗依旧弹着吉他,唱着歌。
没有人注意,在老人离开前,白狗没有抬起过头。
在老人离开后,白狗嗓音里的一丝呜咽。
……
从狗狗馆出来。
有人拦在他们面前。
男人带着白帽子,穿着白衫,伸出的手带着茧子
“几位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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