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见过的那几个用弓箭的巅峰武者,他们之间的差距也只是在于精准度上,而非箭矢变幻莫测的走势上。
观众们真正注意到了这场比试,还是因为那身穿月白道袍武者那如蝴蝶翩飞一般的曼妙身法,让人看了移不开眼。
可惜,那身法仅持续了一瞬,便被两支迅速离弦的箭打断,从而终结了比试。
因此,由于整个比试的过程异常短暂,大部分观众并未看到这一场比试。
五州演武的比试,巅峰组丶天阶组丶地阶组丶玄阶组丶黄阶组五组同时进行,一场接一场。打个盹,或者几句谈论,便很容易漏过其中的几场比试。
……
地阶演武场之上。
祝余手捂那处位于锁骨之处的新鲜伤口,人也变得愈发虚弱。
场下观众依旧议论纷纷……
「这还能比吗?这个样子,还不认输?」
「是啊,再不认输,恐怕小命不保。」
「小命不保?你们是有多轻视这五州演武啊?这可不是什麽野鸡比赛,怎麽会闹出人命?」
「这你就想多了吧!谁又能保证这些武者的生死?还不是该下重手下重手,该战死就战死?」
「怎会到那个地步?」
「胜负已定,弱势一方却不认输,或者两名旗鼓相当的武者分到同一组里,还不就是必须下杀招,只有解决掉其中一人,另一人才能获胜。」
「不是,怎会有这种宁死也不认输的?又不是有什麽深仇大恨,生死面前还计较什麽面子?」
「你说的倒是好听。也就是这事没发生在你身上,你想想,一上场就剑拔弩张,紧紧咬住的两个人,怎麽可能把获胜的机会留给对手?」
「这种情况倒还算是常见。其实不是什麽仇不仇的,战场上也好,这演武场上也罢,一旦开打,就是有一种对胜利的执念。」
「实力相差不多的两个人,其实最终到底谁能够获胜,大家也都是在赌。」
「人都是以自我为中心,都觉得能比对方多撑一会,但架不住体力是有限的啊,总有先支撑不住,力竭身亡的。」
「你怎麽知道的这麽多?」
「这种演武,我看的多了。」
「再跟你们说,其实这种武者最后竭尽全力战死,也算是他们其中一些人想要的结果了。」
「最怕的不是这种。而是那种性格又轴又犟的,那真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啊!」
「怎麽说?」
「有些犟种,在明知自己必输的情况下,也绝不主动认输。他们要麽就是等待比赛时间耗尽,要麽就是等到对方把他们自己打得再也起不来。他们的心里,可没有『认输』这两个字。」
「那明知道比别人厉害这麽多,还好意思下重手?这到底是比试切磋,还是公报私仇?」
「太天真了!这五州演武,向来就不是一个切磋的地方。」
「大多数人都不会恃强凌弱。所以说,会下重手的,毕竟是少数。」
「别听他瞎扯!什麽恃强凌弱?都同样分在一个组里,那就意味着,场上的两名武者,各自对对方的优势绝对不是压倒性的。」
「分到同一组,若是都不敢对对方下重手,什麽时候是个头?全都耗到比试时间结束,出现一个接一个的平局吗?那就都别玩了!」
「毕竟是演武,多数武者一时确实下不了重手。但比试时间的限制会逼迫实力较强的那一方,在丢失胜利之前,把对手『解决』掉。」天阶组演武场下,一名还未上场的武者抱着胳膊,淡然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