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出来了!”一个声音高呼道。
全场安静下来,穆悠望去,柳婉茹今晚一袭红衫,高耸的云鬓上也配着红色牡丹花,连唇色也是同样的红,全身显得特别喜庆。
“小女子无双感谢各位郎君垂爱。”柳婉茹扫视一下全场,见穆悠也在,放下心来,柔声说道。
“好美啊!”
“确实不错!”
底下的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诸位,想必今日都是奔着无双来的吧。为了公平起见,大家自己报价,价高者今晚便是无双的入幕之宾。”梅姨笑着看向全场:“底价二十两银子。”
“二十一两。”
“秦郎出二十一两。”梅姨跟着喊道。
“二十二两。”
“二十五两。”
“哟,黄郎出到二十五两了。”
“三十两。”穆悠大声喊道。
“穆状元愿出三十两,看来真是对我们无双慷慨的很啊!”梅姨边说着边走到穆悠身边,小声说道:“穆状元,今日可是算钱的,而且概不赊账。”
穆悠笑笑,从怀里掏出银票:“看看,一百两,安王赏的。”
“哟,您可真有本事。”梅姨终于放心了。
“三十二两。”
柳婉茹脸上强挂着笑容,愣愣地看着台下的人把自己当成一件商品竞着价。
“三十五两。”
“三十七两。”
“五十两。”穆悠一声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梅姨笑得嘴都合不拢了:“穆状元愿出五十两,还有更高的吗?”
“只是新来的小娘子,又不是黄花大闺女,哪值这么多银子?”
“穆状元,您是钱多还是脑子有病啊,又不是买她的初夜,您可真是大方!”
众人七嘴八舌的,没人再往上加价了。
“好,恭喜穆状元。”梅姨喊道。
一群女子们叽叽喳喳地撒着花瓣,簇拥着穆悠来到柳婉茹身边。
“这是什么?”柳婉茹接过穆悠手中的篮子,挽着穆悠的胳膊走进房去。
“把牌子挂出去,以后无双定价每天五十两。”梅姨笑道。
进入了房内,柳婉茹将篮子放在桌上,兴奋地看着穆悠:“郎君,今晚什么时候去看宝宝?”
穆悠伸伸懒腰:“好累啊,天还早,我先睡两个时辰,亥时叫我。”说完将身上的布包挂在床架子上,衣服鞋子也不脱,直接倒在了床上。
“好。”柳婉茹知道又可以见到自己的孩子了,自然无比欣喜。
“给我弹一首平缓点的曲子吧,我睡觉的时候离我远点,千万不要碰我,你可记住了?”穆悠叮嘱道。
“是。”柳婉茹坐在琴前,拨动琴弦,一首优美的旋律宛如天籁。
一曲作罢,柳婉茹朝穆悠看去,他似乎已睡着了。
他究竟是何人?胆大猖狂但又心细如发,看起来是个文弱书生,可却武功高强。他好像很穷,靠替人算命为生,但又出手阔绰,还有人听他差遣。他明地里是来寻欢作乐的,但对自己却彬彬有礼,从无非分之举……难道是吴忌的朋友吗?不,应该不是?昨日提到吴忌时他好像挺不高兴。
夕阳的余晖洒进窗户,将屋里照的金碧辉煌。
柳婉茹独自用过晚膳,在房里徘徊着,眼光落在了桌上的篮子上。她走过去,回头看向穆悠,确定他的确睡着了。她掀开篮子上盖的布,里面的东西用一块黑布包的严严实实。她小心地把它拿出来,慢慢的拆开,不禁被吓得差点叫出声来。居然是一包冥币和白烛之类的祭品!她瞟一眼穆悠,慌忙将东西还原盖好。
死人用的东西出现在自己房里,太不吉利了。他拿这些东西来做什么?柳婉茹想着,朝床边走去,偷偷取下穆悠挂在床栏的布包,将里面的东西挨着翻出来:一本《南华经》,一把写着“穆半仙”的扇子,一个宽口小白瓶,一个钱袋,一只女子的发簪,一块白色丝帕,一个火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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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解开钱袋,数了数,里面就只有一两银子三十五文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