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我一直忙于政事,谁知道那疫症如此凶猛,不到十来天,你阿娘就……”杨国忠后悔不已:“你阿娘去后,我便命人把她葬在了桃林中,让她能够与桃花为伴。”
杨莲哭泣着,早上刚擦的香粉已被泪水冲洗的如血水一般流淌下来,一张饱经风霜的脸让人看了无比心疼,原本漂亮的眼睛也已红肿起来。
“五年了,我一直都很内疚,你若因此恨我,我也不会怪你。”杨国忠看着杨莲,一脸慈爱。
“这个老狐狸果然不简单啊!黑的都能让他说白了。”花无忌实在听不下去了,停止摇扇,转向杨国忠一拱手:“你才是天下第一的大淫贼啊!花某甘拜下风!”
杨莲看看花无忌,止住哭泣,上前拉起杨国忠的手,又变得乖巧懂事了:“父亲说哪里话?这些年,我确实心里有气,可不管你做过什么,我相信你都有不得已的苦衷,因为你永远都是我的父亲,我最亲的人,我又怎会记恨你。”
“好女儿!”杨国忠伸出手将杨莲拥进怀中,父女俩又痛哭起来。
片刻后,杨国忠松开杨莲:“你真的想当安王妃?”
“是。”
“那好,来人。”
一个小厮快步上前:“相公有何吩咐?”
“去请吴道子午后过府一叙。”
“吴道子?何许人?”杨莲问。
杨国忠:“他可是我大唐最有名气的画师了,尤精于佛道、人物,目前听说正在创作一幅《地狱变相图》,忙的很。这次还不知道能不能请的动他哩。名人都难免有些傲气,上个月为兰儿画像也是请了几次才来。”
杨莲满脸疑惑:“画像?”
“安王选妃,全国各地都已进献了参选女子的画像,已选出了一百幅最佳者送到了安王宫中。得给你补一幅进去。”杨国忠微笑道。
“多谢父亲。”
杨国忠温柔地拍拍杨莲的肩:“这么多年了,为父确实亏欠你太多了。”
“相公,安王驾到!”一个小厮惊慌地跑过来禀告。
“什么?安王?”杨国忠一惊,安王可是很少出宫的,更何况最近忙于监考,怎会来杨府,难道……他看向杨莲,顿时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