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等靳宥司坐到吧台椅上,店里所有服务员的目光都投了过来,还在露天用餐区忙碌的几个,听到有人说什么,老板要唱歌,他们加快速度做好手头上的活儿,然后拔腿冲进店内,想看看怎么个事。
随着前奏声响起,一种历经岁月沉淀的唯美气氛瞬间蔓延开来,仿佛回到了90年代,让人瞬间沦陷。
灯光老师非常给力的将现场的灯光下调至暖色系。昏暗的灯光下,晶莹剔透的酒杯与微弱的淡黄色灯光交织在一起。
柯愫澄透过层层烟雾看到,舞台上,靳宥司倚靠着椅背,一条长腿随意伸展,另一条腿微微曲着,踩在踏脚横杆上。
他的侧脸映在灯光下,轮廓立体分明,眼睫细密,左眼下坠着的那一颗泪痣,更显妖孽。而他那晶莹剔透如琥珀般的眼眸,让人沦陷。
他太游刃有余,用不着刻意炫技,开口腔调便是懒洋洋地:“我说这里好吗,你抬头而无话,你抱我吻上我嘴巴,却似你吻向他。”
这低醇倦懒的调调让人挪不开眼,他神色依旧淡漠,清冷的声线抹上了一丝柔和意味。
柯愫澄承认,这一瞬间,真的被他的声音,以及他浑身上下透出的又痞又吊儿郎当的气质 ,所吸引。
她已经很努力的克制住自己,可靳宥司似乎早就察觉,眼皮轻轻撩起,带着一丝散漫的笑意。
“我却更了解是,编织梦话,半点心,请交给我不过是个小小愿望吧,你的心,却一早已整个完完全全交给他。”
靳宥司是有特意的学习过粤语吗,为什么每个词,每个字的发音都如此的标准呢。
周围不少客人跟着旋律哼唱了起来,现场气氛极佳,像是置身于90年代的香港歌舞厅。
待一曲结束,掌声从四面八方响起,热烈如潮,经久不息。
柯愫澄没有第一时间鼓掌,思绪还停留在靳宥司唱的那句:我暗中想总有一点爱吧,可以交给我吧,总算得恋爱吧,相爱少点也罢。
此时整个场子都燥热了起来,在场的所有人齐声高喊:“哇唔!!老板好帅!简直太好听啦!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情绪被点燃,他们的热情如火山爆发般汹涌。
柯愫澄也是这时回过神,跟着众人鼓起了掌。
早在前奏响起时,周肆决就发现了,柯愫澄的视线从未离开过舞台。
这会儿看到柯愫澄为靳宥司鼓掌,周肆决突然垂下头:“没想到靳主席唱歌这么好听。”他的声音透着极力克制的自嘲,眼眸也渐渐暗淡。
丁欲倾十分不屑,她没觉得靳宥司唱得有多好听,也就一般般吧。
她冷冷瞥了不远处正在跟三五好友聊天的靳宥司:“他啊,半吊子,初中那会儿跟梁大爷还说要组个乐队呢,结果怎么着,还没找到合适的成员乐队就提前解散了。”
闻言,周肆决有一丝疑惑:“梁大爷……?”
丁欲倾叫习惯了,没反应过来人家并不知道他们朋友间的称呼,解释道:“哦,也是一块儿长大的,发小来的,是咱几个中调子最高的,坏得不成样,恶劣程度比靳宥司可要强得多。”
这下周肆决更懵了,他印象里的靳宥司也不是个坏人啊,怎么会跟恶劣一词挂上钩呢。
他没想明白,愣愣开口:“靳主席,很坏?”
丁欲倾本不想拆台,但耐不住小狗狗受委屈了,她也管不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