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琪感觉到丝丝气息轻抚过自己的脖颈,有些痒,她感觉心脏漏跳了一拍,便又抱紧了他,张琪搂着他微微颤动的身体,心里莫名的感到心安。
凌柯这次受的伤跟以往不同,这次受伤面积比较大,想要快速恢复是不可能了,没有疼晕过去已是极限。
张士木顺着来时的路一路到了他们落脚的那栋民宿,五个人又累又困,凌柯刚走进去就脚下一软,要不是张琪一直扶着他,他就一头栽倒在地了。
刘烽和贾蔚将凌柯抬到房间里安顿好,便出去警戒了,张琪坚持给他打了止疼药,他才沉沉睡去。
夜里,凌柯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张琪趴在他的床边睡得正香,好看的鼻翼微微颤动,睫毛轻颤,眉头微微皱起,似乎睡得不太安稳。
凌柯翻身坐起,止疼药效果似乎还没过去,后背并不疼,但他不敢用力,只是轻轻下床,将张琪小心翼翼地抱到床上。张琪睁开眼看着他,眼神有些迷离,很快又闭上眼沉睡过去。
凌柯轻轻给她盖上被子,理了理她的发丝,怔怔地看了她良久,突然意识到自己在盯着她发呆,赶紧转身离开了房间。
刘烽一个人坐在客厅默默地抽着烟,凌柯看到他有些惊讶地问:“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刘烽看了他一眼,然后将烟熄灭,拍拍身边的座位说:“张士木给的,过来坐。”
凌柯走到他身边坐下,看着他憔悴的面容,说:“你去休息会吧,我来警戒就好了。”
刘烽欲言又止地看了看他,最后还是说道:“我想,你还是接受张琪的爱吧,我能看出来你是喜欢她的。”
凌柯一下子站了起来,震惊地看着他,心里思绪纷杂,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刘烽笑了笑,说:“我看出来了,她是不会喜欢我的,相反,你们俩两情相悦,应该在一起。 ”
凌柯咬了咬牙说:“不是的,我没有喜欢她。”
刘烽轻笑:“你问问自己的内心,是不是想和她在一起,是不是想拥抱她,是不是想亲吻她?”
“没有!”凌柯脱口而出,微微喘着气瞪着他。
刘烽苦笑:“你不愿承认我也没办法,不过我是真心祝福你们的,我希望张琪幸福,也希望你幸福,这就是我想跟你说的,你明白吗?”
凌柯怔怔地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他斩钉截铁地说:“烽子,我会和她保持距离的,我今天是实在没有力气推开她,我不是故意……”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是在责怪你。”刘烽打断他说道,“我是真的祝福你们,我请求你不要再折磨她了,也不要再折磨自己,对她好点。”
凌柯如同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低垂了头,刘烽看不见他的模样,只能微微叹了口气说:“我累了,去休息会,有事叫我。”临走的时候他还拍了拍凌柯的肩膀,冲他笑了笑。
凌柯咬着牙一声不吭,眼里已经有了泪水,他知道刘烽是在忍痛割爱,可是他心中难安,他没办法劝服自己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份爱。
凌晨三点,凌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张琪从楼上下来,向他走过来。
她坐到他身边,问道:“感觉好点没?”
凌柯点点头说:“好多了,谢谢。”
“说了不用跟我说谢谢,是你把我抱到床上的?”
凌柯不说话,张琪偷偷看了他一眼,撇撇嘴,两人沉默了会,张琪又说:“你饿不饿,我去拿点吃的。”
“不饿。”凌柯生硬地说,“现在还早,你再去睡会吧。”
张琪顿了顿,摇头说:“我不困了,你要是想一个人待会,我就先回去。”
凌柯抬头看她,最后什么也没说。张琪苦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天亮之后,大家陆续都起来了,贾蔚正在捣鼓电脑,张士木虽然看不懂,却还是津津有味地在旁边看着。
凌柯打开大门,呼吸着山里特有的清新空气,感觉心中的烦闷瞬间消失不见,重新露出了笑容。他的伤虽然还在隐隐作痛,不过比刚受伤那会好多了,病毒正在积极地修复受损的部位。
张琪正在做早饭,除了挂面,还有面包和鸡蛋,本来全神贯注的张士木嗅了嗅鼻子,说道:“哎呀,好香啊,张琪你在做什么?”
张琪将面捞到碗里,拍拍手,说:“大家来吃饭吧。”
这时,刘烽也伸着懒腰出来了,他凑到碗边闻了闻,一脸馋像地说:“今天早餐挺丰盛的嘛!”
张琪笑着打开他的手,说:“先去洗漱!”
凌柯看到刘烽,身体僵了僵,他移开目光,有些不敢看他,独自往门外走去。
“喂,要吃饭了,你去哪?”张琪回头喊道。
“我很快回来。”凌柯答,脚下已经出了门。
张琪疑惑地看着他离开,女人特有的直觉让她感到凌柯和刘烽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她看向刘烽,刘烽若无其事地揉了揉头发,转身去洗脸。
凌柯刚走出小院子,就看到大批丧尸正向这个方向走过来。
凌柯赶紧退了回来,回身关上大门,一边拉窗帘一边说道:“外面来了一群丧尸,大家小心!”onclick="h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