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柯刚想说什么,那小女孩突然挣脱陈成,向凌柯奔来,边跑边喊:“爸爸!”
所有人都是一愣,尤其是凌柯,看着只比自己小七八岁的女孩叫自己爸爸,他抬起手指着自己,一脸的懵逼。
直到小女孩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串琥珀项链,他才明白怎么回事,原来刚才一番打斗,民房里那个男人交给自己的项链漏了出来,那项链揣在裤子口袋里,连他自己都忘了。
小女孩捧着项链,一脸期盼地看着凌柯,问道:“这是爸爸送我的生日礼物,他出门时我给他保平安的,怎么在你这,你知道我爸爸在哪里吗?”
凌柯看了看张琪,张琪也很疑惑,凌柯并没有跟她说项链的事,其他两个身穿迷彩军服的人也看着他,他挠挠头,看着只到自己胸口的小女孩,半晌才道:“很抱歉,你爸爸……他死了,临死前把这个给我,要我找他的女儿。”
女孩眼里满是泪水,她捧着项链,蹲在地上痛哭起来。
凌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张琪走过来,抱住小女孩,轻声安慰道:“好了,别哭了,我们会保护你的,老天既然让我们把项链带给你,说明你的爸爸一定希望你好好活下去,你要坚强一些。”
女孩依偎在张琪怀中,哭得甚是凄惨。
陈成走过来,看着凌柯说:“你说,这车是你们的?”
“是啊,我们不过在民房里住了一晚,第二天出来就发现车不见了,里面还有我们的物资和汽油!”凌柯没好气地说。
张琪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晃了晃,说:“不信可以拿去试试,这确实是我们的车!”
凌柯看张琪手上流出了血,拉着她的手,说:“你受伤了!”
张琪淡淡地说:“我没事。”
陈成试过钥匙,从车上拿下来绷带和碘酒,抱歉地说:“我们不知道这车是有主的,对不起了,刚才都是误会,希望你能见谅。”
凌柯见他道歉诚恳,也没有再多计较,而是说道:“我们还有事,这车你得还给我们。”
陈成有些为难地说:“我们的住所还在前面的山林中,我们这么走回去挺远的,更何况还带了个孩子,这孩子是我们在县城救的,车上还有我们在县城找到的一些物资,可否行个方便,送我们一程?”
凌柯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见两人还算正直,看向处理伤口的张琪,问道:“你觉得呢?”
张琪包好手,说道:“反正咱们方向一致,送他们一程不过举手之劳。”
凌柯点点头,招呼大家上车。
聊天中,凌柯得知,这两人原来是特种兵,执行任务的时候和部队走散,瘦一点但功夫了得的叫陈成,他皮肤白皙,眼神锐利,脸上涂着油彩,笑起来有两个小小的梨涡,不笑的时候如杀人利器,笑得时候又好似人畜无害的邻家大男孩;另一人叫郭子晟,他看上去要憨厚很多,在车上一直向张琪道歉,请她原谅自己伤到了她。两人都是二十八岁,他们部队的驻地就在前进镇附近,灾难发生后,他们本来是随同大部队去前进镇执行营救任务,不想遭遇丧尸大军围截,混乱中,与部队走散,流落到山区,最后在气象站驻扎。
陈成叹气道:“唉,我们早就和部队失去联系了,外面全都是丧尸,只有山区里面还稍微好一些,这不,有时候缺少必备的东西,我们还是得去市镇里寻找,以前还好一些,现在想找到物资越来越难了。”
凌柯问:“你们基地有多少人?”
郭子晟哈哈一笑:“还基地呢?不过是个小型避难所,咱们一共只有十几个人,我算算,加上小婉,一共只有十二个人。”
小婉缩在座位上,张琪抱着她,问道:“你叫小婉?”
“嗯,张琪姐姐,我们是不是都会死?”
张琪摸摸她的脑袋,柔声道:“小婉乖,人都有一死,但是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们就不能放弃,知道吗?”
小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情绪不太好,但她似乎特别依赖张琪,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山路难行,陈成开着车,一直到下午五点才到达气象站。
这处气象站面积不大,位于半山腰,后方是连绵的群山,从大铁门进去,右方是一处很大的平台,可以眺望群山。左侧是个高百米的气象观测塔,上面有风轮和各种叫不出名字的仪器。正前方是一排房屋,此时里面跑出几个小孩,兴高采烈地围着越野车蹦跳着。
&nb sp;陈成下车,拍了拍一个小男孩的脑袋,问道:“金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