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柯打开次卧的房门,发现女孩哭累了,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给她盖好被子,又轻手轻脚地退了出来,一边吃面一边打开电视来看,电视已经没信号了,他换了几个台都是一样,索性就关了,专心吃面。
“凌柯,你到哪了?”对讲机里传出熙承的声音。
凌柯裹了满嘴的面条,欲哭无泪地说:“我发现了个幸存者,然后被她砸了头,现在正在吃面……”
“不是,你等会,你说你发现了个什么?”
凌柯把面条吞下去,然后又说了一遍。
对讲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熙承说:“你的头要不要紧,你在什么位置,我来找你。”
“不用了,我现在还算安全,就是有点头晕,这个小姑娘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有几个小时天就黑了,你们先找个地方落脚,明天我再过来找你们。”凌柯摸了摸粽子脑袋说道。
“好吧,你说幸存者是个姑娘?你可不要非礼人家哦!”熙承开玩笑地说。
对讲机里突然热闹起来,程杰说:“是个姑娘啊,凌柯你留在人家过夜,到底有何居心?”
刀头也来凑趣:“放开那个姑娘,让我来,哈哈!”
“都滚犊子!”凌柯无奈,啪嗒关了对讲机。
“你在跟谁说话?”小女孩推开门走了出来。
凌柯放下对讲机,说:“抱歉,吵醒你了,是我的兄弟,他们在另外一个地方,你还好吧?”
“嗯,我有点饿了。”女孩低下头,楚楚可怜地说。
凌柯也给她泡了碗面,坐在沙发另一边,看她狼吞虎咽地吃完,忍不住问道:“你这么长时间都躲在房间里,靠吃什么活下来的?”
女孩喝了口水,说道:“刚爆发病毒的时候,爸爸就很有先见之明地花钱买了大量物资在家里,直到……直到妈妈被感染了病毒,爸爸把吃的喝的都搬到我的房间,嘱咐我把门锁好,千万不要出来,我很害怕,我知道爸爸的意思,他是那么爱妈妈,他要送妈妈一程……”说到后来,女孩哽咽了,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凌柯问道,希望通过转移话题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我叫秦韵,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凌柯,好了,别哭了,明天我就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在雅望小学有一个据点,那里是很安全的,我们这次出来就是来找粮食和蔬菜种子的。”
“真的吗?我以为这个世界都毁灭了,再也不会有活人了呢,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是饿死好还是出去被咬死好,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要不是你今天出现,我可能就要崩溃了。”秦韵捂着脸又要哭的样子。
凌柯手足无措地看她,心说这姑娘怎么又哭了,自己还是别说话了,于是他倒了杯水放在秦韵的面前,转头看了看外面,天又暗了几分。
“不好意思,凌大哥,我知道我该坚强一点,只是一时忍不住。”秦韵抹了抹泪,有些要强地看了他一眼。
“我理解,那个,今晚我睡客厅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我去给你拿被子。”
第二天凌柯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的,他睁开眼睛,看到秦韵已经起来了。
& nbsp;“凌大哥,我吵醒你了吗?”秦韵围了围裙,似乎是在做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