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的膳食一向送的不怎么好,他在此待了许久,也习惯了。
却忘记这位新妻成亲前也是衣食不愁的。
他心中难得生出些愧疚,往回走。
苏皎顿时不拨弄了,跟着往后退。
“走。”
谢宴上前拉了她。
清苦的日子想寻些好东西自然是难,他那天却费着心思让长翊去找了两只兔子。
第二回发现,是登基后。
他那段时间忙得厉害,白天晚上都待在御书房,好不容易她来一回,没骨头似的倚在他身上。
他正批着奏折,忽然觉得腰间的玉佩挂穗有动静。
垂头一瞧,她一手捏着玉佩拨弄,上面的挂穗都被拽掉了不少。
“这是怎么了?谁惹我们小皇后了?”
他捧过她的脸,对上一双略有些控诉的眼。
登基前那夜事变后,他们圆房,关系又近了很多,似乎多出些秘而不言的依赖,她在他面前也大胆了些。
听他问,却依旧不说话。
谢宴只得丢了朱笔去抱她。
“嗯?皎皎。”
出了永宁殿,日子好上许多,她滑腻的肌肤白里透红,总让他爱不释手,摸了片刻就低头去亲她。
她气鼓鼓地躲开。
“这么喜欢批折子,我索性走了。”
说罢推开他站起身往外,还把他腰间的玉佩拽走了。
谢宴这才反应过来人生气了,三两步走上前把人抱回来。
“我的错,不批了,我跟皎皎赔礼。”
费了好一番功夫,人也不理他,只顾低头拨弄那挂穗,他笑她。
“这玉佩上的穗都给你拽没了。”
“赔你。”
她将玉佩丢回他怀里,又去拽一侧的流苏。
谢宴捧着玉佩上前。
“这玉佩能给你拨,是它的福气,再不解气,我再让人做十个送来。”
——
“气便气了,在我面前有什么不好说的?”
谢宴眸子动了动,抬手去勾她。
苏皎心中正烦,躲开他继续拨弄那茶盖。
却没料想手一抬的功夫,茶盏从桌上歪了下来,噼里啪啦地摔碎了一地。
苏皎:……
“别恼了,摔碎了就换一个,我再让人送来给你拨。”
谢宴依旧好脾气。
这却使得她心中的恼更难发泄出来了,苏皎只得叹了口气。
“我不拨了,别送了。”
谢宴目光瞥向外面小棠的身影。
“既然不气了,带你去个好地方。”
“不去。”
“出宫也不想吗?”
登时,苏皎抬起头。
“不日就要出宫开府,先带你去瞧一瞧。”
午后,夫妻两人正在宫道上走,一辆马车从身后缓缓驶出皇宫。
“那是?”
内
命妇入宫也得走着进来,倒是头一回见有马车能入宫的。
谢宴收回视线。
“管他是谁。”
长林眼疾手快地开口。
“属下瞧见上头好像印着云家的官牌。”
顿时,谢宴凉凉瞥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