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向她投去目光。
‘可别真将我卖了。’
两人对视,苏皎很快别开,不理会他。
几位太医一同检查过,由为首的太医开口。
“这玉佩上……的确有香。”
嘉帝顿时道。
“是什么香?”
“臣女自然不会说谎,昨夜的确是……”
“上好的安神香,这玉佩的缝隙里还残留了些……敢问三皇子,可是将那香料倒了出来,与玉佩一同浸泡在水中,才使
有这般重的香味?”
虽然他们疑惑堂堂皇子为何不做个香囊安神,却自然也不敢问。
只将事实说了。
“什么?”
云缈眼中顿时错愕。
“是不是验错……”
“臣等既为太医,必然不会在此等小事出错。”
太医的目光落在谢宴身上,他往后一勾,勾着苏皎的手指将她拉了过来。
“本皇子素来夜间难眠,是皇子妃心疼,想来的办法。”
太医:……
谢宴目光掠过云缈身上,敛了笑语气沉下来。
“你没有物证,本皇子却有,昨夜本皇子前去凤仪宫接皇子妃,是误入过偏殿,却也绝没与你有话说过,不过半刻钟的时间本皇子就已回了永宁殿。”
“殿下就算不认,也无需这般污蔑臣女说谎,您说回了永宁殿,可有人证……”
云缈咬着唇,眼泪欲掉不掉。
“人证?”
谢宴慢条斯理地拂了拂衣袖。
“本皇子与皇子妃何等尊贵,因你几句诓言已在此浪费时间,你句句撒谎,污蔑天家,已是罪无可恕,还敢凭这毫无证据的流言让本皇子找人证?
你是打天家的脸面,还是说如今这皇宫已是你云家当家?能使得动皇子了?”
“微臣不敢。”
云相当即跪地以示清白。
“你说你与本皇子在侧殿彻夜长谈,便是彻夜长谈了?何时一个外姓郡主的话,便要使整个皇宫奉为圭臬深信不疑?
你们这颗脑袋若不想要,今日一同砍了换一批能理清脑子的新臣也不错。”
一句话落,谢宴抬手抽了一侧嘉帝搁置的佩剑。
闪着寒光的剑尖在每个人面前晃过,顿时人人都感受到了这位三皇子身上前所未有的威压与紧迫。
心中均是一凛。
“怎么,方才谁先附和的传太医,站出来我瞧瞧?”
底下鸦雀无声。
“咣当——”
剑刺在地下一寸,声音震在众人心头。
“云氏女胆大妄为,污蔑我与我的皇子妃,是为不尊天家,祸乱皇宫,以父皇看,此人如何论罪?”
谢宴淡淡看向嘉帝。
“既然……”
“云女使得我与皇子妃险些深陷流言,以儿臣看,该将此人逐出宫闱,永世不得再入皇宫。”
嘉帝的话没说完便被谢宴打断。
他的语气带了一丝强硬。
“父皇。”
云缈脸色刷的一下便白了。
“臣女不能出宫,臣女……”
她若是离宫,如今的一切便白费了。
她如何还能……
“来人,将她拉出去,即刻剥夺郡主尊位送出皇宫,非诏永世不得入宫。”
谢宴已扬声地朝外喊。
御前侍卫进来,拉了人又有些踌躇。
“看什么?”
谢宴瞥去一眼。
“父皇不说话,自然是赞同本皇子的意思,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