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一边。
谢宴瞧着那细腻肌肤上的淤青有些心疼,手下力道难免轻了些,与她开玩笑。
“不躲得快如何?由她砸到我身上,改天给你招个妹妹?”
苏皎顿时额角一跳,从旁边抽了软枕就砸过去。
“我错了,皎皎。”
谢宴眼疾手快地接了软枕,又讨巧地坐在榻前。
“腰上的淤青不好化,我给你揉一揉。”
敷了药的地方凉津津的,被他的手一揉,药香渐渐化开。
谢宴低头认真地给她揉着,冷不丁听见一句。
“你喜欢现在招来也一样。”
“什么?”
谢宴抬头,苏皎厌厌地打了个哈欠。
“你喜欢,今儿便能接入永宁殿。”
顿时,谢宴脸色刷的一变,他咬牙切齿地凑上去。
“苏!皎!”
腰间的力道顿时重了,苏皎蹙眉瞥他。
“你自个儿说的。”
谢宴一噎。
他是想瞧她吃味,却不想她总有办法拿捏他。
彻底没了话,他将软枕放回去,又去抱她。
“我再不说这样的话了。”
他顿了顿。
“我不要别人,我就喜欢皎皎。”
脑袋蹭在她脖颈,蹭出酥麻的痒意,苏皎心中的闷气骤然一散,愣了一下去推他。
“谁要你。”
这夜安安静静地过去,到了第二天一早,苏惟贬谪的消息便传遍了朝堂。
奉先殿失火的事惹得皇上龙颜大怒,人人都知道这回是怕翻不了身了。
苏父火急火燎地四处托关系,却还是改变不了结果。
四月二十一,苏惟被一行人从宫中押往辙县。
临行前一个时辰,有人到了永宁殿外。
“苏公子想在离宫前,见一见皇子妃娘娘。”
自从昨夜之后,嘉帝将他关在宫中地牢,着人严加看守。
苏皎到的时候,地牢内看守的人早得了谢宴的疏通,点头哈腰地开了门。
“只有一刻钟,娘娘得尽快。”
她踏进去,最里面的一个地牢里关着苏惟。
短短一夜的时间,他人已憔悴了不少,原本整洁的衣衫松垮地穿在身上,下巴上生了胡渣。
瞧见她去,勉强露出个笑。
“皎皎,你有没有被牵连?”
第一句话依旧是关怀她的,苏皎脚步一顿,再看他,眼神便有些复杂。
“哥哥做好了走的准备么?”
“不做准备又如何?”
苏惟自嘲笑了一声。
短短一日便天翻地覆,他再不想,还能抗旨吗?
只是……
他滚动了一下喉咙,目光忽然落在她身上。
“你来,皎皎。”
苏皎往前走,他的身子贴近在牢门边,压低了声音。
“哥哥此一去指不定何时回来,你要小心……三皇子。”
谢宴?
苏皎眼神顿住。
“哥哥此话何意?”
“我此番被陷害纵火,多半与他脱不了关系,我在宫中未曾得罪别人,我……”
苏皎打断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