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郡主沉默片刻,诚恳道:“我挺想看脱衣裳的那个月亮,但是月亮不同意。”
王灵灵:“……”
少年面带微笑地对脸色狰狞的王灵灵点了点头,转身就提着九郡主领子把人给拎走了,防止她再继续说些不该说的话彻底点燃王灵灵的火。
王灵灵看了看他俩镇定离开的背影,挎着鞭子气势汹汹去找陆青衣算账,都怪她把小九教成这个样子!
04:五六七八次
九郡主有时候觉得阿月才是在中原长大的孩子,因为他太矜持,亲吻的时候从不碰不该碰的地方,每日最多亲一次,出行在外盖着同一床被子都能保持理智纯聊天。
九郡主心想她倒也不是非得对阿月做些什么,只是每次都是她先情不自禁,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妥,十分不妥。
这会显得她太孟浪,而阿月坐怀不乱,克制又端方。
最重要的是,阿月越克制和压抑,她就越忍不住想看他不那么克制和压抑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于是就造成了恶性循环,她主动,他便克制,她情难自禁,他便压抑忍让,她得寸进尺,他便四两拨千斤将她摁回去。
他越摁,她越是叛逆。
楚今朝坐在后花园里的假山上一边钓鱼,一边听九郡主吐苦水,最后总结道:“你阿月这是高手啊。”
九郡主坐在偏下的地方,这会儿晒太阳晒得昏昏欲睡,脑袋倚着假山,人都有点迷糊:“他哪里高手?”
他和她一样,都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第一次亲密接触这个人,更是第一次想和对方共度一生。
他们一起从什么都没做过到慢慢尝试去做一些陌生的事,没有谁比谁更有经验。
楚今朝摇头叹气:“欲擒故纵啊,笨九。”
虽然更大的可能是他真心珍惜笨小九,不过楚今朝这几日恰好无聊,又想着自家姐妹确实苦恼,便有意无意地添点火煽煽风。
她钓上来一条小鲤鱼又放了回去,故意说:“你看看你现在不就被惹得心痒难耐了吗?”
九郡主小声:“我只是胜负欲强。”
停顿一息,佯装轻描淡写地补充:“虽然也确实有点心痒痒… …”
她想到阿月呼吸落在她脸上的感觉,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用指尖勾了勾泛红的脸颊,而后颇为迟疑地想,阿月是她的心上人,长得又那么好看,她想多亲亲他碰碰他怎么了?这不是很正常吗?
他们都算是江湖中人,原本就不拘小节且心意相通,她的想法完全是情理之中啊。
于是九郡主更加坚定:“反正不能只我一人心痒难耐。”
楚今朝压着嘴角的笑,快憋疯了:“你怎么会觉得只你一人心痒难耐?你阿月绝对比你更难耐,不信的话你回去问他如果可以选择,他想什么时候成亲。”
九郡主若有所思,拎着一条从皇宫后花园钓上来的鱼去找少年,听了她的问题后,他盯着她的表情有点奇怪。
九郡主摸摸脸,纳闷:“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他眼睫轻抬,慢条斯理将她上下扫了一遍,目光有如实质,像一只手若有似无地触着她,从头到脚,一处也没落下。
九郡主忽然就有些如坐针毡,明明他只是平静地多看了她几眼,她却莫名受不住。
“阿月。”她多走了几步,不动声色甩掉身上那种如影随形的朦胧感,甚至还没忘今日来此的目的,坚持问他,“如果可以选择,你想什么时候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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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她震惊,“现在才一月,离九月还有好长时间。”
他笑了起来,她在他面前转了半圈,盯着他的脸执拗地问:“为什么是九月?”
她似乎是有些委屈,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回答,眼里出现了一丝迟疑,可她又极为信任他,显然是想不明白为何是九月,略显苦恼地皱起眉。
他停顿了一下,朝她伸出手。
她毫不犹豫将手放到他手心,他握住,抬起眼,神色认真地告诉她答案:“我是说去年九月,不是今年九月。”
去年九月初,苗疆向庆王朝求亲,他们各自逃婚,若是没有逃婚,他们早该结为夫妻、共入洞房。
九郡主后知后觉才想起来这回事,恍然大悟,好半天过去反而关注到另一个重点:“九月?我的名字里有九,你的名字里有月,好巧啊阿月,这说明连老天爷都觉得我们是天生一对——所以我今天可以亲你两次吗?”
“……”
少年抬手抵住她试图挨近的脑袋,在她故作夸张的叹气声中不紧不慢笑道:“三次。”
“哦。”她看起来挺遗憾,试图讨价还价,“四次吧?五六七八次?”
他眼梢一扬,指尖捏起她下颌,低眼看她,似笑非笑道:“你晚上不想好好吃饭了?”
吃饭?吃饭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她愣了好久终于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张了张嘴竟没说出一个字来,甚至久违地红了脸,蹭一下从他身边跑开,试图用手背遮住绯红的脸,不仅没遮住,反而让露出来的红色更明显。
“还、还是两次好了……”
她磕巴着说完这句话后就想出去透透气缓一缓,跑出两步却停下,犹犹豫豫地转身回看他。
阳光下的红衣少年眉眼含笑,懒洋洋抬脚朝她走来,袖子和短靴上的银饰闪着浅浅的光,像是某种迷惑敌人的信号。
她顿时走不动路,双脚钉在原地,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看,心跳快得不行,嘴上却鬼使神差地说:“要不我们折中,四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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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现在,以及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