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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四十一

否则他怎么会见到他就像是老鼠见到猫?

少年一整夜都没睡好,这会儿没什么精神,闻言只是掀起眼皮看她一眼,一言不发地坐下喝 粥。

九郡主也没继续问,反而捏着个奶黄馒头坐到他身边,将揣在怀中的小首饰盒拿出来,里面装着亲热过后的易容蛊和情蛊。

这两只蛊的尾巴还牢牢缠在一起,睡了足足一天一夜,今天还没有醒过来,九郡主对蛊虫不了解,见着这情况委实不放心,便直接拿给懂的人看。

少年见到那两只蛊缠缠绵绵温存的样子,眼皮一跳,有点莫名的恼火。

九郡主毫无所觉道:“阿月,你对蛊虫比较了解,你看看怎么回事,它俩都睡了一天一夜,今天还没睡醒,会不会出事啊?”

少年抬手,啪一下合上盖子。

九郡主愣了下,纳闷地抬头看他:“怎么啦?它俩耽误你吃饭了?”

少年面无表情咬了一口奶黄馒头:“碍着我的眼睛了。”

九郡主:“?”

九郡主重新将盖子打开。

少年再次将盖子合上。

嘿呀。九郡主和他杠上了。

一个不停打开,一个不停合上,里面的两只蛊睡得昏天黑地,完全不觉外部的危险正悄然降临。

少年最后一次合上盖子,掌心覆在盒盖上,没再给她打开的机会。

九郡主:“你好奇怪,不就是两只蛊吗?你自己不看就算了,干嘛不让我看?”

她要去拿盒子,他手一偏,盒子直接挪到另一只手里,他俩并肩坐,九郡主一时够不着他那只手,气得索性挨着桌子边而从他身前倾过去抢盒子。

从外面人的角度来看,她整个人几乎是趴在他怀中。

少年放下勺子,直接攥着盒子将手背在身后,半点也没给她抢回去的机会。

九郡主想摇晃他脑袋听听里面是不是进了水:“你干嘛呀,给了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你怎么还带抢回去的?”

少年低着头看她,嘴角一挑,恶劣道:“就不给你。”

九郡主和他对视着,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他是真的不打算将盒子还给自己,冷静道:“你给不给?”

“不给。”他抽回一只手,继续旁若无人地咬奶黄包。

九郡主盯着他看了片刻,好心提醒道:“你真的不给?等下你可别后悔。”

少年嗤道:“那我倒是挺好奇你打算如何让我后悔。”

这句话刚说完,窄瘦的腰就被两条纤细的手臂搂住,少女身上的香味近距离飘到他鼻尖,温软的触感填满他的怀抱,僵硬的唇角碰到一根细长的、翘起的发丝。

客栈里的杂音悉数褪去,只有她碰着他衣裳上的银饰时发出的细微声响。

他指尖微微蜷缩起来。

九郡主成功从他身后将盒子抢了回来,心满意足地离开他的怀抱坐回原位,得意洋洋地哼了声:“就跟你说别后悔呢。”

少年静默片刻,兀自偏过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缓缓弯起嘴角。

谁后悔了?

·

早饭吃完没多久,外面忽然传来吵闹声,九郡主正托着下巴自顾自研究情蛊和小易什么时候才能醒,听见动静后朝楼下张望了会儿。

她歪头瞧见少年也站在窗边看热闹,喊了他一声:“阿月,发生了什么事啊?”

少年懒洋洋道:“没什么大事。”

“那是什么小事?”她都懂了他一贯的说法。

少年饶有兴趣道:“有人失踪而已。”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三师父的前任未婚妻。”

九郡主愣了下,那不就是现任盟主夫人?

盟主夫人闻笑出自无极岛内岛,外面不少人都在打闻笑的主意,但盟主季炎鹤将闻笑保护得极好,十年来没有让外人得手过一次,谁知这才刚到无极岛,闻笑就莫名失踪了。

闻笑离开无极岛后再不能上岛,因此季炎鹤将她安排在海域之外的客栈里,派了重重高手保护她,结果她还是失踪了。

“我早就说过别让闻笑回来,别让她回来,你们非不听,现在好了,人失踪了,这责任归谁?”

云渺听到这个消息后火冒三丈,但她并不是担心闻笑的安全,她更担心闻笑被人带走后会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狗男女爱死不死,只要不是死在无极岛的地盘就行。云渺就是如此冷漠。

云澜和副岛主正在想办法派人去找闻笑,闻言道:“如果岛主还在,也不会阻止她回来,况且她没进无极岛,只是在海域之外暂住,我们还管不着海域以外的地盘。”

“那你们说现在怎么办吧,”云渺撂挑子不干了,“反正我不想找她,她干脆死在外面好了……”

云澜警告地看她一眼,云渺的声音小了下来。

副岛主忽然喊道:“云澜。”

云澜应了声,正色看去。

副岛主道:“三门九室的钥匙还在不在?”

云澜皱眉:“爹,你该不会是怀疑……”

云渺唰一下蹦起来:“我就说她十年不回来,今年突然回来,原来是看中三门九室里的东西了!”

副岛主摇摇头:“只是以防万一,这一次四方列国来无极岛的人,多数是为了三门九室里的东西,只是别人不知道三门九室最重要的是什么,闻笑在内岛住了十几年,又与岛主关系较好,多少应该会知道一些。”

现在整个无极岛只有他们三个知道,想要成为无极岛岛主其实有两个办法,一种是继承前任岛主的内力习得无极掌,还有一种就是拿到三门九室里的某样东西,这原本是为了防止历任岛主识人不清而错传岛主之位,谁知道现在反而成了烫手山芋。

与内岛充满阴谋气息的氛围不同,九郡主这边依旧轻松,她甚至买了一袋瓜子美滋滋地分给醒来的小易和情蛊吃。

这俩终于从缠缠绵绵中短暂地分开片刻,九郡主觉得自己真是太不容易了,感觉像是做了一次不用生孩子的娘亲。

少年听了她的感慨,没什么表情地说:“你是他俩娘亲,我算什么?”

九郡主眨眨眼,面不改色道:“你算它们阿爹啊。”

撩了这么一句后她就继续回头去逗那两只蛊了,顺便扯了个另一个话题:“阿月,你说情蛊和易容蛊生下来的孩子会是什么蛊呢?”

少年将目光从她乌黑的头发上移开,有点摸不清她方才那句话是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那得等生下来才知道了。”他回过神。

“咦?原来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吗?”

“如果一开始都知道的话,还要试蛊人做什么?”少年懒散地嗑了两粒瓜子,“我爹也算是为蛊虫的繁衍做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贡献。”

按照他的说法,他好像也曾为蛊虫的繁衍事业做出过一些贡献。

九郡主将这句话咽了回去,顺手抓了一把瓜子塞给他。

少年说:“你别告诉我,你这是想让我给你剥瓜子。”

九郡主诧异:“原来你想给我剥瓜子吗?”

她恍然大悟,眉眼弯弯地托起下颌:“当然可以呀,不知道为什么,你剥的瓜子就是要比我自己剥的好吃一点。”

少年:“……”

少年反手将瓜子盖到桌面上,冷眼睇着她:“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变得格外嚣张。”

尤其是在他面前,根本都不带遮掩的,想撩拨就撩拨,想后退就后退,像极了周不醒口中的“渣女”。

九郡主仔细想了想,摸摸眼尾,喃喃:“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少年冷嗖嗖地等她下一句。

九郡主却没有再说,反而站起身走到他身前。

他即便是坐着也只比站着的她矮了一点,少年倒是想看看她又想做什么,抬眸睨她。

九郡主弯唇一笑,神情温柔,抬手摸摸他头发:“阿月乖,你都十七岁了,不要再与两岁的小易和小情置气啦,它们什么都不懂,你与它们置气,最后气到的还不是你自己?”

少年:“……”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

他微微掀起眼帘,用一种“你是不是真的活腻了”的危险目光盯着她。

软刀子落在她脸上,她不躲不闪,略显无辜地眨眨眼。

少年骤然朝她伸出手。

她跑得比风还快,眨眼就使用轻功溜到了房间的角落,甚至还很骄傲地冲他比了两个耶。

少年指尖不紧不慢地点在桌上,听见危险信号的两只蛊敏锐地蜷缩起身体,而角落的九郡主尚且不觉。

少年看了她片刻,蓦地笑了,他没再掩饰目光里的侵略,直勾勾地凝着她,嗓音低沉和缓,似生者对逝者最后的温柔。

“阿九,你跑得这么快,日后可也要注意了,千万别落在我手里。”

她折了一朵房间花瓶里的花,双手背在身后,脚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踢着地面,反问道:“若是落进你手里又怎样?”

这可说不好。少年用眼神无声地嘲了下。

九郡主转瞬又回到他面前,伸出一只手,眉眼带笑,轻快道:“我回来了,你现在只要一伸手就能抓到我,你想做什么?”

少年不说话了,敲桌面的动作也滞住,凝着她的阴晴不定的目光缓缓褪成最初的不咸不淡。

她乌黑的眼底清澈明朗,对他没有半点怀疑。

少年低下眼眸,扯了下嘴角,似乎是真的拿她没有办法,细微地叹了口气。

“给你剥瓜子。”他说着,将剥好的几粒瓜子放进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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