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emo了。
庄静郡主却不曾理会他这些小情绪,叹一口气,语重心长道:“我听说了你最近做的事情,实在是不像话!若离,你从前是那么懂事的孩子,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真是叫我失望!”
皇帝:“……”
痛苦面具。
庄静郡主:“太后娘娘是陛下的母亲,也是你的婆母,你何以不曾每日晨昏定省,躬亲侍奉?这是不孝。”
皇帝:“……”
痛苦面具×2
庄静郡主:“听说你之前还同陛下争执过?妇人之道,在乎贞顺,你怎么能违逆陛下呢!”
皇帝:“……”
痛苦面具×3
庄静郡主滔滔不绝的进行说教。
“那些侍奉陛下的宫嫔,你应该把她们当成姐妹对待……”
“不要依仗母家胡作非为,叫我和你父亲惶恐不安。”
“你这肚子也不争气,不曾为陛下诞下一儿半女,我实在无颜去见太后娘娘,唉。”
皇帝:“……”
皇帝:“…………”
我为我从前所有不经调查的揣测和毫无根据的怀疑向杜若离道歉、 向丈母娘道歉、向岳父道歉。
杜若离有您这样女德标杆的亲妈日复一日的在耳朵边儿上说教,还没有心里崩溃报复社会,可想而知她的本性是多么的忠厚孝顺。
这样一个女人,我居然不识好歹的怀疑她,真是太不应该!
杜太尉有您这样的妻室,不用想,他肯定是大大的忠臣!
皇帝喉咙里呛了一下,忽然间咳嗽起来,庄静郡主见状吓了一跳,赶忙为他抚背顺气:“若离,好些了吗?要不要喝水?!”
皇帝痛苦不已:“娘,我背上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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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还趴在床上咳嗽,冷不防就被人从床上架起来了,刚刚结痂的伤口被牵动到,他五官扭曲,面容瞬间变得狰狞起来。
“娘!你到底要干什么,娘!!!”
庄静郡主耐心的教诲他:“陛下亲临,你作为他的妻室,哪有不亲迎的道理?”
皇帝:“???”
他说:“我身上有伤啊娘!”
庄静郡主坚持说:“礼不可废。”
皇帝:“……”
啊这。
就狠狠的无语了。
杜若离你从前过得都是些什么日子啊!
再一想以后这日子就换他来过了!
难受,想哭!
芈秋负手于后,进入寝殿,便见庄静郡主搀扶着皇帝来迎,前者神色恭敬而沉稳,后者面容扭曲又痛苦。
她赶忙上前将皇帝扶住:“身上有伤,怎么还起身走动?”
皇帝委屈死了:“母亲说礼不可废。”
芈秋便转过脸去,同庄静郡主道:“朕与皇后夫妻至亲,不必计较这些虚礼。”
庄静郡主轻轻摇头,坚持道:“这是圣贤留下的规章制度,哪里是能够随便更改的呢?”
一直等芈秋入内安坐,才重新将皇帝搀扶了过去。
皇帝从前便同庄静郡主不甚熟悉,此时芈秋成了皇帝,真皇帝又守在旁边,自然也没什么话要同她说。
好在庄静郡主还不是全然不通人情,推说往小厨房去看药,行礼之后告退离去。
她刚走,皇帝就忍不住流下了痛苦的眼泪,崩溃道:“杜若离你赶紧想办法把你娘弄走!”
他大吐苦水:“你怎么忍得了啊!”
“杜太尉真是承受了太多太多!”
“所谓女德标杆,贞节牌坊成了精也不过如此啊!”
芈秋凉飕飕的瞥了他一眼,讥诮道:“还是让我娘留在椒房殿多照顾你一段时间吧,你不总怀疑杜家有谋逆之心吗?现在你是杜家的女儿,趁机试探一二,再好不过了。”
皇帝听她如此言说,倒想起今日淑妃人前人后的两幅面孔来,立马举起那只被踩过的手,愤愤道:“淑妃素日里也是很乖巧的,不知怎么,竟也会使这些手段,我从前都被她骗了……”
芈秋听罢大吃一惊,又不禁为之辩解:“可是我看宝瑛她那么可爱,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啊!你是不是误会她了?”
皇帝:“……”
蛤???
皇帝简直要当场气死——我误会她?!
我眼睁睁看着她踩下来的,那还能有错?!
明明是自己占理,却不被对方理解,皇帝瞬间怒火上头:“杜若离你装什么好人?从前不是你跟我说淑妃和贤妃都不是好东西的吗,怎么,现在看见朕被淑妃使绊子,你很得意是吧?!”
“没有啊,”芈秋赶忙摇头:“我从前是对宝瑛有一些误会,觉得她不是好人,只是近来相处的多了,才知道那都是因为了解得不够多。”
然后她十分肯定的补充说:“而且我觉得宝瑛长得那么好看,不像是你说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