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干什么啊,虫潮还没有结束,大家都在严防死守,来回排查,格兰斯已经正常活动了。】
【别的不说,这一点都不正常啊,我在想是 不是艾德里安殿下有什么情况,求求了,千万不要出事。】
【但是格兰斯的医疗技术不是本身很发达了吗?如果他们自己都研究不出个什么来,找别的地方,更不行吧,另外你们都不关心虫潮的吗?虫潮还没有结束啊!最近我们这边又有新的状况了。】
【不管格兰斯的目的是什么,有相当一部分国家都站在格兰斯的对立面,恐怕不会很顺利。】
【别的不说,说不会很顺利的,你们可能没关注过,格兰斯的军团已经集结在了帝都,有他们在,我感觉会很顺利。】
在格兰斯军团都已经抵达帝都的时候。
诺顿释放了阿诺还有艾德里安。
阿诺已经走出了房间,走到了诺顿身边,跟自己的兄长一起看着迟迟没有动静的艾德里安。
锁链已经从艾德里安身上脱落下来,散落在他身边,艾德里安低着头,他已经从阿诺那里得知了很多信息。
“叶默在哪里?”
阿德莱德开口回答了艾德里安,“小殿下还在睡,殿下,等会儿您会在餐桌上见到他。”
“我不明白,我们都很清楚,释放我们只会加速他的崩溃,大哥,你向来都是最冷静理智的那一个,你可以命令我,我会服从,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冷静下来,好好想想。”
阿诺也看着诺顿,他信任自己的兄长,但是也对此也心存着疑惑。
他们之前讨论过,晶体对叶默已经失去了作用,叶默不可能再被关到四楼,精神力可以跨越的距离每个人都清楚,而他们也不可能在失控的离开诺顿身边,只有格兰斯才能杀死格兰斯,不想再造成其他的伤亡,摆在他们面前只有两个选择。
牺牲他们,或者牺牲叶默。
艾德里安低下头,他侧开脸,不敢去看诺顿,他知道,他接下来的话对于诺顿来说,有多残忍,他们每个人都知道这有多沉重,阿诺也一直跟艾德里安絮絮叨叨地说。
他每次很想父母,很想他们,觉得自己坚持不住的时候,诺顿都会一次次地向他重复,说他会背负阿诺的命运,会在合适的时间,让阿诺陷入安眠。
于是阿诺就一次又一次的坚持下来。
但是阿诺只是看着他们离开,诺顿却是亲自动手的那一个,就连艾德里安自己,也是在自己崩溃的边缘向诺顿祈求解脱。
他们让诺顿背负了这么沉重东西。
现在还要让他背负第二次。
艾德里安的声音有些低,“最好的方法我们都清楚,我已经死过一次,阿诺也应该到了那个时候,而叶默还那么小。”
诺顿握紧了手中的剑,他直视着侧开头的艾德里安,“我会的,等到你们下一次狂暴,我就会动手,叶默不能再承受下一次狂暴的影响了。”
“在此之前,我需要你们作为我手中的利刃,推进进度。”
诺顿的语气,跟以往的一样,仿佛这再正常不过。
艾德里安才鼓起勇气,抬起头,看向了诺顿,然后他站起身,走到了诺顿身边,低下了头,诺顿将手中的项圈扣到了艾德里安的脖子上。
阿诺也戴着同样的项圈,站在诺顿另一侧。
艾德里安重新抬起头,有点不适应地活动了一下,“我的军团还在吧?”
他露出了一个笑容,嘴角一颗犬牙若隐若现。“我可很久没有跟你们一起作战了,希望可以让我痛快痛快。”
阿德莱德站在一边,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是看着他们,就像看着已经在牢笼里待了很久很久的困兽,身上布满了要冲破牢笼留下的伤痕。
原本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却为了同样被束缚住的幼崽,重新站起来,再一次对着束缚住自己的牢笼咆哮,试图挣脱它们。
哪怕他们知道,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可能只是徒劳,面临着的可能是被加速的死亡,但他们也愿意为了那渺茫的希望去争取。
阿德莱德最后只是低下了头,低声道,“我去为两位殿下准备佩剑还有合适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