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突然响起了咔嚓声,叶默有点受惊,他站起了身。
箱子发出了机械的电子合成音,【验证成功。】
这个声音之后,就是齿轮咬合的声音,箱子被打开了。
叶默刚想上前试图把它恢复原样,门就被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男人,他戴着手套,披着披风,看不清样貌。
男人一进来就看见了叶默,“我记得跟你们的负责人说过,不需要服务。”
叶默低着头,“非常抱歉先生,我马上离开。”
说完叶默就推着车子,匆匆推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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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扶着醉酒酒鬼的男人跟叶默擦肩而过,男人抬头,拦下了叶默,“等一下。”
叶默脚步停住了,男人示意了一下被吐脏的地毯,“你过来,把这里清理一下。”
……
房间里,男人把帽子还有披风都摘下来,放到一边,他一边将手套脱下来,一边跟往常一样将房间里审视了一遍,最后视线停留在了床头的相框上。
相框的位置有细微的变动,往后偏移了一点,有人碰过它。
随后男人看向了相框旁边的箱子,他走过去,轻轻推了一下,他的手顿住了,箱子被打开了。
&n bsp;这只箱子是父亲给他的,录入了基因信息,只有具有血缘关系的家人可以打开,这样的箱子他们几个孩子都有一只,还可以进一步设置更精确的条件,让箱子只能自己打开。
但男人一直保留着这个设计,算是一种纪念,他已经不可能再重新见到血脉相连的家人了。
男人在箱子面前停留了几秒钟,然后得出了一个很不可思议的结论,他迅速转身,出门,那辆推车还在不远处。
他快步走到了叶默面前。
叶默全身都绷紧了,他原本正拿着工具清理地毯,男人的皮鞋已经到了叶默面前,他的动作就顿在了那里。
男人似乎地位很高,一边的酒鬼低声下气地跟对方打招呼,他们如非许可,是不能到三楼的,他小心解释,“无面大人,我到三楼是要送这位大人回房间,您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无面很简洁,“离开这里。”
男人很快走了,走廊里就只剩下叶默还有无面,叶默还低着头,很快他视野里就出现了男人的膝盖,对方单膝跪下了。
无面尽量让自己声音温和一点,“你叫什么名字?”
叶默低着头,没有说话。
无面伸出手,叶默下意识后退避开了,但也因此抬起了头,让无面看清了他的样貌。
无面瞳孔骤缩了一下,西瑞尔·格兰斯。
他下意识握住了叶默的手腕。
无面的表现很明显,叶默的视线从被握住的手腕,转到了无面身上,“你认识我?”
“那你知道我的家人吗?”
无面紧紧盯着叶默,过了一会儿才嗯了一声,他怎么会不知道,他亲自制定并参与了如何让这位格兰斯加速走向终结的计划。
无面尽量让自己表现地跟往常一样,“你怎么会在这里?”
但无面空着的另一只手已经攥紧了,指甲深深地陷入他的手心。
叶默听出了无面的声音虽然整体平稳,但在某些发音的时候有些颤抖,但叶默只顾着抓住这条送上门来的线索,只以为对方是跟自己一样,太过激动。
“你是我的家人吗?我醒来就在这里,忘记了很多事情,我的父母也在这里吗?”
无面却没有回答,他避开了这些问题,他开始查看叶默的身体,仔细观察叶默露在外面的每一寸皮肤,似乎想要找出什么来,“你成年了吗?你今年多少岁?”
如果,如果他是当年遗留下来的那个孩子,那这就是为什么当时他根本不会对药剂起反应。
他被设计成对研制出来的药剂免疫,但他会死在成年,这也是早就做好的安全程序,是最后一道“锁”,故意卡在成年,卡在格兰斯武力值就要发生指数型增长的时候。
当时的设想是如果判定合格,就会中止安全程序,如果被判定为不合格,那么就开始销毁,安全程序是防止意外的一个保障。
他们无法控制一个失控的成年格兰斯。
无面一直以为那孩子已经死了,现在当年的实验室已经解散很久了,实验参与者基本都被格兰斯处死,无面并非实验人员,根本无法中止程序。
叶默想要收回被无面握住的手腕,但是无面握的太用力了,“我忘记了。”
他看着无面,略带着点谴责道,“你根本没有好好听我说话。”
无面才反应过来一样,他艰难地回想刚刚叶默说的东西,“对,你说你忘记了。”
“我应该好好听你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