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客客套套,一副有求于人的嘻哈样子,就在江棠以为是来借钱时,她问:你认识一个叫姜宜漾的吗?
江棠顿了一下,回了个:不认识
然后她把手机丢一旁,骂了自己今晚的第二声蠢蛋。
这天晚上,江棠又做了个关于姜宜漾的梦。
没有姜宜漾本人,但这个人始终贯穿她的梦的故事。
梦里江棠的带的团队来到了一个乡下,一个车都很难开进来的地方,做一个叫做《寻找姜宜漾》的节目。
这个梦又臭又长,内容很多,却没有一段是值得分享的。
最后江棠从梦里醒来,意外的特别清醒,甚至还嘲笑了自己一声。
睡眠使人冷静,第二天醒来,江棠已经不像昨晚那么上头了,也反思了自己没事找事。
在餐厅吃早饭的时候,张欣给她发来了一条消息,说看到姜老师了,马上就把她的爱亲手交给姜老师。
江棠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而那边,张欣发完这句话就大步走向自己的团队,还因为自己身上有任务,整个人精神奕奕。
还不到九点,人已经到了大半部分,张欣站在刚认识的同学身边,看着那边正在闲聊的老师们,心里想着一会儿趁个什么机会靠近姜宜漾。
不过张欣还没想好,姜宜漾那边先动作了。
几乎是目光对上的瞬间,姜宜漾就从人堆里走出来一点,叫了声:“张欣。”
张欣马上诶一声,甜甜小跑过去。
姜宜漾开口就问:“我的东西呢?”
张欣莫名的非常开心,她没想到姜宜漾这么直白就跟她要了。
张欣于是把后面背着的包取下来,从里面拿出江棠精心准备的袋子:“给,”她笑了笑:“她昨天特意送到我家的,还请我吃饭呢。”
姜宜漾接了过去:“谢谢你。”
张欣:“不客气不客气,你要谢她才是。”
姜宜漾笑了笑,那叫一个好看:“那你帮我谢谢她。”
张欣:“好嘞。”
在场的都是见过昨天那一条条消息的,特别棒的是张欣给江棠的备注不是本命,而是前段时间莫名流行的“江江子”。
所以姜宜漾这么接过去之后,老师们纷纷惊呼“哦~”
还有人怪声怪气问:“谁送的啊姜老师?”
姜宜漾把东西和她的行李一起放着,看起来心情愉悦:“朋友。”
那人见状自然继续问下去:“是追求者吗?”
姜宜漾特别大方:“是。”
张欣心里一声“操”,人麻了。
而这段不到三分钟的场景,在半小时后,被张欣全方面无死角地全部告诉了江棠。
彼时江棠已经坐在办公室了,张欣说话不说全,一小段接着一小段地发,差点把江棠熬死。
仿佛在看作小说连载,她嫌张欣打字真慢。
江棠自己都不知道的满脸都是笑,但在张欣说最后几段时,笑容逐渐消失。
江棠:她说我追她?
张欣竟然反问江棠:那不然?
江棠噎了一下。
结合自己的所作所为,好像似乎是有点那个意思。
江棠:那……你跟她说不用谢
张欣:你俩把我当信鸽了?
&nbs p;张欣:你们自己没有联系方式?
江棠:非常感谢,非常爱你
所以即使这样,江棠还是没有收到姜宜漾的任何消息。
姜宜漾也在熬江棠,一秒一秒地熬。
不就是不联系,谁还不会了。
江棠看着姜宜漾的头像切了声。
而有些人表面不联系,实际上在干什么。
江棠根据张欣昨天的只言片语,精准地把他们的航班摸清,并开了软件提醒,放开所有通知。
江棠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想干什么,但她明白,她要是不深想不深究,她就可以任性地照着本能做事。
下午四点将近五十分,江棠的手机收到了比航班软件还早一些的落地通知。
来自漾漾:我到了
仅仅三个字,江棠心情多云转晴,转大太阳。
但她的回复是这样的:嗯。
回完她爽快地把手机丢在一旁,继续工作。
下班后,江棠看在姜宜漾发的这三个字的份上,还是把她给拉了上来,和江棠妈妈并列在前排,成为她的置顶。
江棠以为今天和姜宜漾的战争就这么结束了,没想到,在九点多时,这位大小姐终于肯赏脸主动给她打来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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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听见那边的人笑了。
江棠于是不说话。
姜宜漾也不说话。
过了好几秒,姜宜漾终于开口,她话里带笑道:“你好。”
江棠也忍不住笑出来了。
姜宜漾说:“我拆开了。”
江棠:“哦。”
姜宜漾:“巧克力很好吃。”
江棠说:“随便买的。”
姜宜漾又说:“明天出门戴上你的手套和围巾。”
江棠抿了一下笑:“鱼呢?”
姜宜漾说:“一直戴着。”
江棠:“哦。”
不知道姜宜漾现在在干什么,这会儿说话懒懒的,就好像那天晚上靠着那个躺椅一样。
江棠因为她懒,自己也懒了,人一倒,瘫在了沙发上。
“我刚刚听说了一件事。”姜宜漾那边开口。
江棠问:“什么事?”
姜宜漾:“有人在打听我。”
江棠手抖了一下,手机差点没抓稳。
姜宜漾的语气带着一点的刻意,江棠只好模糊地接话:“啊?”
姜宜漾直接问:“是你吗?”
江棠仍旧模糊:“什么?”
姜宜漾笑了:“是你吧。”
江棠不敢说话了。
她不知道是那个环节出错,但她明白她做得并不周全。
姜宜漾停顿几秒,突然喊了名字:“江棠,”接着姜宜漾问她:“你在钓我吗?”
江棠惊得从沙发上坐直。
“我?钓?你?”江棠语气满满的不可置信。
姜宜漾笑意更深了,她说:“这次的项目是我负责的,所以这两天我一直很忙。”
江棠:“哦。”
姜宜漾又说:“应该没有人在等我的消息吧。”
江棠瞬间想起了今天自己拿起手机一百次的画面,她明显能感觉到的耳朵红了:“没,没有啊,不知道啊。”
姜宜漾又笑了,声音那叫一个温柔:“等我回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