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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 54 章

“小苏,明天就是我过去打扫了,你说我能见到那位魔主吗?”

苏瓷儿记得,昨日花袭怜出现的时候,因为周身魔气太足,那些人类女子包括小苗身体无法承受,所以都晕了过去。

因此自然是没有看到花袭怜的美丽身影。

如果小苗看到了,还会对着她露出这样的花痴表情吗?

直到现在,苏瓷儿闭上眼都会出现黄金男惨死的情形。十年未见,青年已经完全长成一个男人,可那份即使是伪装出来的平和温柔之气,十年之后也荡然无存。

他周身满溢出来的,都是可怕的阴狠戾气。

太狠了。

像一头失去了缰绳控制的魔。

“小苏,你在想什么呢?”

看苏瓷儿在发呆,小苗轻轻碰了碰她,“我总觉得你好像有很多心事。”

心事?她从来就不是一个有心事的人!

苏瓷儿发现,她对花袭怜的关心实在是太多了。

从她在地牢内苏醒开始后,就已经不知道想了他多少遍了。

一定是因为她的朋友太匮乏了,所以只要她广交朋友,忙起来就好了。现在的花袭怜已经跟她没关系了,他已经站在巅峰之上,俯视众生,抬手便可触到苍穹。

于她这样的蝼蚁,早已是云泥之别。

.

翌日,苏瓷儿还在睡梦中时,小苗就已经穿戴完毕被管事妈妈领着去打扫卫生了。

小苗是个认真的好姑娘,她身上还穿着统一服装黑寡妇,身条纤细,肌肤白细,是个地道的江南美人。

苏瓷儿裹着被子翻了个身,开始睡回笼觉。

等她一觉睡醒,日上三竿,院中有魔兵送来的吃食。

苏瓷儿晃晃悠悠的出去,便见那些吃食早已被拿了个干净。这几日,日日都是如此。上次苏瓷儿和小苗跟她们结了仇,那六个小娘子结成一伙,开始报复。

比如把她们的衣服弄脏,把吃食全部拿走之类的。

苏瓷儿叹息一声,一个响指,六个房间的门同时打开,小娘子们拿着吃食出来,竟还有一些私藏的好东西,纷纷放回到桌上,仿佛上贡似得。

“哇,姐姐们真好。”

苏瓷儿照旧装模作样。

这是第二次了,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这些小娘子们也终于明白,苏瓷儿不是个善茬。

她们脸上的表情从惊恐到愤怒再到害怕。

一系列表演简直如川剧变脸般精彩。

苏瓷儿没让她们回去,就让她们站在大太阳底下,看着苏瓷儿将她们珍藏的美味小零食吃了个一干二净。

可怜六个小娘子被晒得面皮通红,浑身热汗不说,还站得浑身僵硬。

终于,苏瓷儿吃饱了,她挥挥手,六个小娘子的身体终于能自己控制了。

她们瞪着苏瓷儿,又气又怕。

“你,你等着!”细长条的名唤鸢尾,身姿婉转,就跟鸳鸯风筝的尾巴似的,她生得也极好,千娇百媚的姿态,眉梢眼角都是风情,只是指着苏瓷儿威胁的时候,那张脸实在是难看至极。

鸢尾是小团体的领头羊,她带着剩下的五个小娘子回了一间屋子,想来是去商量对策了。

不过苏瓷儿猜测,她们暂时还不敢动她,因为她的雕虫小技暂时将她们吓住了。

像鸢尾这样的人,你退一步,她便进一步,你上一步,她却反而退一步。

苏瓷儿摸了摸吃得饱饱的肚子,静等小苗回来。

到了晚上,小苗回来了,她一脸兴奋的跟苏瓷儿说着寝殿有多漂亮,只可惜没有看到那位传说中的魔主。

“小苏,你说那位魔主到底生得什么模样呀?”

“人模狗样。”

小苗:……

.

苏瓷儿在这妄念轩内待了几日,风平浪静的让她恨不能溺死在这个院子里。

面对这种平静无波的日子,苏瓷儿更加坚信她的选择是正确的。

“喂,今天是你去打扫大殿门口。”

鸢尾双手环胸站在院子里对着苏瓷儿的屋门大喊。

苏瓷儿慢吞吞地推门出去,她看一眼明晃晃的日头,选择把头纱戴上。

鸢尾看到苏瓷儿那张丑脸,下意识露出鄙夷之色。

她抬手指向一旁的大扫把,“喏,拿那个去。”

那扫把比苏瓷儿的人都高出半截,它被置在角落里,上面落满了灰尘。

苏瓷儿也不挑破,在鸢尾得意的视线中抬手一点。

那大扫把就自己动了起来,然后跟在她身后晃晃悠悠出了妄念轩。

鸢尾虽然知道苏瓷儿会点小法术,但真正看到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她对着苏瓷儿的背影暗暗咬牙。

这是苏瓷儿第一次出妄念轩。

四周没有人,她就让扫把那么跟着。

反正大殿门口也不远,曲曲绕绕最多八百米。

苏瓷儿专挑阴凉地走,等到她行到传说中的大殿门口后,便立刻找了一个没太阳的角落瘫坐下来,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把小瓜子。

夏日,人就是容易犯懒。

前头说了,除了打扫的人,根本就不会有人或者魔物从这里经过,因为惜命。

苏瓷儿是个懒货,她见四周没人,就继续使用法术,大扫把兢兢业业的开始打扫卫生。

苏瓷儿往地上吐着瓜子壳,每吐一点,大扫把就赶紧跳过来扫走。

如果有人路过,就能看到那巨大的扫把自己在地上吭哧吭哧的打扫的模样了。

苏瓷儿在这里懒了一日,还睡了一趟午觉,醒过来后就带着大扫把收工回去了。

她回去的时候鸢尾正站在院子里不知道做什么,看到她回来,意味深长的进了屋子。

苏瓷儿懒得管她,去寻小苗。

小苗不在屋子里,苏瓷儿猜测她可能又出去寻找新的八卦了。

.

日落,星出。

夏日的天萤火漫天,薄晕遮月。

按照平常的时间点,小苗早就应该回来了。

苏瓷儿隐约察觉到不对 劲,她想起今天白日看到的鸢尾的表情,顿时心生寒意。

“砰”的一声,鸢尾的房门被人猛地一下打开,屋内正坐着五个小娘子捂着嘴儿不知道在偷笑什么,她们一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苏瓷儿,登时噤声。

“小苗呢?”

苏瓷儿常日里总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虽然鸢尾一等人知道她不好惹,但因为她实在表现的太过无害,所以她们总还是想在危险的边缘试探一下。

之前她们小打小闹是苏瓷儿懒得管,可现在牵扯到小苗,这件事情就不能这么简单的解决了。

人都是有脾气的,苏瓷儿虽然是条咸鱼,但也不是一条任人欺凌的咸鱼。

鸢尾站起来,“她不见了,关我们什么事?”

苏瓷儿冷笑一声,夜色之中,站在那里的她一身黑衣,肌肤雪白,犹如修罗地狱而来的恶鬼。

她慢条斯理地伸出两根手指,那漂亮的指尖中明显透出一股阴寒之光,细看之下,能看到是一根细长而尖锐的东西。

“说谎的人,会吞一千根针。”

那是一根针。

鸢尾面色霎时惨白,可她依旧强撑着道:“我不知道。”

苏瓷儿勾唇一笑,“呵,”声音寒冷入骨。

她提裙进入屋内。

鸢尾想逃,可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了,她一脸惊恐地看着苏瓷儿手持那根银针靠近。

那银针极细,极尖,在屋内微弱的烛光中散发着阴森之气。

苏瓷儿的手又冷又潮,那是急的。

她一把掐住鸢尾的下颌,银针毫不留情地戳到她的唇瓣上。

有血珠顺着鸢尾的嘴唇流下来,一颗一颗,像冬日成串的露珠。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人呢?”

银针又尖又细,尖锐的疼痛从唇瓣上传来,鸢尾被吓哭了,哆哆嗦嗦说了出来。

“在,在魔主的寝殿里……”

苏瓷儿面色大变,立刻扔了银针,消失在妄念轩内。

.

花袭怜的寝殿,苏瓷儿没有去过。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听说花袭怜今日晨间出去了,按照常规情况来说,他晚上会回来。

而且马上就会回来。

苏瓷儿面色一凝。

她最了解花袭怜不过,他明令禁止说出来的东西都是不能触碰的底线。

比如他的寝殿。

苏瓷儿不知道他的寝殿内藏着什么,可听说不管是人还是魔,只要是有人靠近,就会变成一具死尸。

传说花袭怜不杀女人,可小苗却打听到,也不是没有人死,死的那个是偷摸进入寝殿被发现后死的。

苏瓷儿猜测小苗应该不是自己进入寝殿的,而是被药晕,或许骗进去的。

夏日的风几乎等于没有,苏瓷儿奔跑起来,身上黑色的袍子随风舞动,如浸入暗夜的一抹幽灵。

她现在,可不就是一抹只能生活在暗处的幽灵吗?

.

寝殿之地乃禁地,花袭怜就连把守的人都没留。

听说,他极不喜欢魔物靠近,甚至只要闻到一点气息,都能千里追踪出来,拧断那魔物的脖子。

苏瓷儿猜测,寝殿之内可能藏着那柄镇魔剑,不然花袭怜为什么这么宝贝呢?

疾行一段路后,苏瓷儿气喘吁吁地停在大殿门口。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抬脚,跨了进去。

相比起黄金男的殿宇,花袭怜的寝殿就朴素多了,朴素到苏瓷儿甚至差点以为这只是一个巨大的,马上就要荒废的院子。

青石板砖,大石林立,苏瓷儿还看到许多小灵山上才能看到的草木。倒是与小灵山的感觉有些相识,只不过殿宇毕竟是殿宇,不能跟山上的风景相比。

苏瓷儿循着不远处的一点微光,略过丰盛草木,来到寝殿前。

厚重的大门被故意推开一角,营造出有人闯入的情景。

应该是鸢尾干的。

缝隙挺大,苏瓷儿侧身挤入,单手把门关上后,被眼前的场面惊呆了。

.

满目皆是凝魂灯,一百盏?还是两百盏?

不,或许有上千盏。

密密麻麻的凝魂灯摆满了整座寝殿,这些凝魂灯都亮着,只是光色极其微弱,它们被有序排布着围绕起来,正中间是……一张巨大无比的床。

真是,好大一张床啊!

苏瓷儿小心翼翼地靠近,一边轻唤小苗,一边左顾右盼。

寝殿内什么东西都没有,除了这不知道多少盏的凝魂灯,以及这张巨大的床。

床上遮着帷幔,是漂亮的青白色。

这个颜色让苏瓷儿感觉很熟悉,因为她在小灵山的床铺上挂着的帐子就是这种颜色的。

嗯,甚至连纹理都挺像,还有这个蚊子标本……等一下,这帐子怎么跟她的旧帐子一模一样?连这个黑乌乌的蚊子标本坐落的位置都一样?

苏瓷儿想起小苗说,魔主大人每年都会去小灵山打劫。

看来魔宫有点穷啊。

连她的帐子都打劫过来了。

苏瓷儿扯着帐子动了动,帐子虚开一角,露出床内那点隐隐绰绰的女子身型。

苏瓷儿正欲细看,突然听到外头天空之中一阵凶兽的嘶吼声。

如果她没听错,应该是花袭怜回来了。

男人速度之快,已经要从寝殿上方进入。

苏瓷儿急中生智,躲到了床底下,然后碰到了一个人。

她转头,就看到小苗一脸惊恐地看着她。

苏瓷儿一把捂住她的嘴,“嘘。”

.

“吱呀呀……”寝殿的大门被打开。

凶兽半路被扔下,男人换了一身青衣,那是小灵山制服,看起来似有些磨损,想是穿了许多年。

男人虽生了一双极温柔的眼,但那细长的眼尾时长挑起,平添几分尖锐戾气。此刻,凌厉的眼尾搭拢下来,像服软的凶兽露出了自己最柔软的肚皮。

卷曲的长发被束起,用破破的青色发带系着,露出那张漂亮的脸来。

男人满身疲惫,可在看到寝殿中的那张大床时,依旧迫不及待地露出一个笑。

犹如倦鸟归林,卸下满身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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