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岩闻言果然开口夸赞:“杜小姐如此孝心杜伯爵心中定是十分欣慰,至于挡路马车损坏也不是杜小姐心中所愿,杜小姐不必如此客气。“
“侯爷过誉,悦芸多谢侯爷大量。“杜悦芸微微俯身行礼,面上的面纱却忽然掉落,杜悦芸的面容顷刻暴露在穆岩的眼中;肤如凝脂,白皙水嫩,朱唇娇艳欲滴,明眸眼含春水勾魂摄魄,因面纱忽然掉落粉腮微微泛红,眼眸微闪,慌乱捡起面纱匆匆戴上。
如此绝色面容匆匆一瞥已是惊鸿,穆岩心中对面前女子原无太多想法,现下却有些怦然心动之感,只想摘下这碍眼的面纱好好一观面纱下的绝色容貌,眼中划过一道势在必得随即开口:“现下已近卯时天色渐暗,荒郊野外实属危险;如杜小姐不介意本侯派人前去将杜小姐的马车移至路旁,杜小姐可乘本侯的马车先行回府,如此可好?”
杜悦芸听闻穆岩的一番话微微垂头,似是有些为难;眼底却划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穆岩见杜悦芸犹豫又道了一句:“想必家中之人亦是担心的很。”
“那……那便麻烦侯爷了。”杜悦芸过了一瞬最终点头答应了,见此穆岩很是欢喜。
乔衡站在马车后看着这好色男人急不可耐吃相难看的行为,佳人欲拒还休的虚伪伎俩,撇了撇嘴,他可没有遗漏方才杜悦芸低头时眼底划过的那丝得逞笑意。
果然,豪门大族的勾心斗角就是这般。
不过又关他什么事,他只想往上爬,不受人欺凌。
马车很快再次行驶起来,这一夜穆岩与杜悦芸两人都十分愉悦;穆岩将杜悦芸送回杜伯爵府外才离开,还颇有些不舍,而杜悦芸待穆岩走后伪装了一路的娇羞与单纯便荡然无存。
贴身侍女春迎开口道:“小姐,看来这穆侯爷已然拜倒在您的美貌下了。”
杜悦芸捻着绣帕面上一脸得意道:“没有枉费本小姐耗费如此大的心力去下套子,一个老婆子还想挡我的路,哼!这下就等着穆侯爷自己上门吧。”
“小姐这般的美貌京城中多少公子都爱慕不已,不过他们都不能与穆侯爷相比;穆侯爷相貌俊朗不说,还掌管骁骑营穆家军十万大军,也已然是一家之主,侯爷这样的人与小姐您才般配。”春迎细数着穆岩的好,嘴甜的恭维着。
杜悦芸听着也十分受用,不过一瞬后又沉着脸:“穆岩是不错,可再不错能同皇上比吗?整个天下都是皇上的,穆岩这又算得了什么,再好也只是皇上的臣子;如果当初是我进了宫…………”
春迎看着杜悦芸满眼的不甘与恨意,面容阴沉,一时有些害怕的瑟缩了一下。
穆岩回到侯府之后对今日匆匆一瞥的杜悦芸魂牵梦萦的很,绣琦阁的绣琦都勾不起穆岩的兴趣,之前未曾见到杜悦芸时绣琦还颇为有趣,今日一看瞬时索然无味,这□□裸的求欢与卑微的讨好真是让人腻味;便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未曾在绣琦阁留宿。
绣琦使尽浑身解数也没留住穆岩,只得眼睁睁看着穆岩离开了绣琦阁;待穆岩离开绣琦阁之后气急败坏的在屋子里砸东西发泄,近日她的日子很不好过,因着老夫人刘氏对穆岩的敲打,穆岩在苏簟秋去世的五个月里都没踏入她的院子。
府中的下人本就看不起她是扬州瘦马出身,老夫人刘氏也是摆明态度不喜她,这些下人们整日不听使唤,看人下菜碟,她憋了好大一口气,前月好容易用计重新得到了侯爷的喜爱,今日侯爷却忽然很是不喜她,她们这种专门学伺候人的功夫的自是清楚这下侯爷是真的厌了她,这让她慌乱了起来。
最糟糕的便是方才侯爷那幅魂不守摄的模样分明是有了新的目标,如此哪还有她的立锥之地,可她绞尽脑子也想不出是谁,府中是绝没有这样的人,看来只能是外头的野路子了。
可她却鞭长莫及,只能等着人进府了,再想办法。
这边,果然接下来穆岩便时常寻了机会相邀杜悦芸,两人都有意自是十分容易;很快两人便到了私定终生的地步,也到了杜悦芸收网的地步。
杜府的两顶轿子向穆侯府径直而去,得到通报的老夫人刘氏皱了皱眉只以为杜府还是不死心,不耐的想要找借口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