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这样吗。”织田作之助忍不住发散思维:下次安吾不开心的话,让他过来洗个澡也给他擦头发?
要是让太宰治知道了她的真实想法,恐怕连夜要提着菜刀去灭口了。
虽然过于夸张,但是他肯定会憋不住,消停不下来的。
织田作之助的手法很熟练,她已经很习惯照顾那些孩子们了。
只是现在顺平他们十六七岁了,也不存在会让她来擦头发的可能了。
等一下,太宰治都……二十二岁了!
没准下次能碰到这样的情况,织田作之助斗志昂扬,决定要随时做好准备!
“乱步先生问你,要不要加入武装侦探社,大家知道你的经历后都很期待你能够‘回归’。”,太宰治眯起眼睛,享受这舒服的擦头发手法,“不用急着拒绝,现在你和森先生可是一点瓜葛都没有了,不用担心牵连我……们。”
织田作之助刚要张嘴说些什么,就立刻被太宰治的快言快语压下去:“不用担心你不在横滨待着,在东京也没有关系,可以当做是编外成员,只要偶尔回一趟横滨就是了。”
这实在是很照顾织田作之助了,根本就是再给了她一个‘家’,一条退路。
因为即便是警方和政/府高层,也不愿意得罪武装侦探社。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稍微点了下头:“我知道了,那我加入好了。”
太宰治似乎轻轻笑了:“不想知道吗?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织田作之助就这样听完了他们从她身上看到的东西,还有他们的推测,整个人都像是刚刚在冷水里被浸泡了一段时间一样,有些麻爪,代入到太宰治的性格,她又觉得没有什么,好像这样也挺理所当然的。
既然都这样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但是,乱步先生还有亲戚吗?”,她忍不住问,“我好像……看到他儿子了?”
太宰治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捧住肚子大笑起来,织田作之助哪还能不明白——肯定是她想错了——她放下毛巾,去取吹风机,拉着笑到腿软的太宰治到沙发旁坐下,自己也坐下了,插上接过来的插排,她把太宰治的头发吹干。
这个二十二岁身高一米八的成年男人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笑着笑着差点滚下沙发,最后被织田作之助固定在了膝盖上。
冷静下来的太宰治的大笑声戛然而止。
不敢动了。
他惊讶到整个人仿佛成为了灰白色。
等等啊,织田作你在干什么啊织田作!!!
这是会对一个正常健全的男人做出的事情吗?!一般女生会这么做吗?!
——嘛,一想到是织田作,就,好像也合情合理了呢。
他有些无语:“织田作,你……经常会对别人做这个动作吗?”
一想到会有这样的人存在,真的很嫉妒啊!
织田作之助一边给他吹头发,一边随口回答:“不会,因为你是第一个。”
她想了想:“只是听说这样的话,躺下的人会非常放松,如果我对你这样做的话,你一定会因此而开心吧?”
“我能够感觉到你有开心……既然这样,也就没有关系了,就算好像不太好?”,她笑起来,从太宰治仰着看她的死亡角度,都只能看到她的美,“你能开心,就很值得了。”
有什么能比朋友的心情更加重要呢?他们可是挚友啊。
……太犯规了啊,织田作。
太宰治抬起手,一时恍惚,伸手揽住织田作之助的脖子往下用力,后者‘嗯?’了一声,竟然也顺从地低下头,好像她对他从不设防。
“之前欠我的拥抱,不如现在就还给我吧?”太宰治笑眯眯的说。
织田作之助闻言放下手中的吹风机,俯下/身来,环住他:“好。”
“咔哒。”
轻轻的一声,是门锁打开的声音,江角晴斗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语速很快:“进吧,刚刚织田小姐把房卡给我了,让我方便的话帮忙迎接坂口先生,她要照顾太宰先生所以……她已经在等坂口先生了。”
坂口安吾:“……”
他整个人僵在门口,不动了。
江角晴斗探过头:“怎么了坂口先——”
两个人在外面cos雕像,两个人在里面岁月静好……就是好像亲在一起了???
江角晴斗整个人褪色成了黑白,他喃喃自语:“怎么会、怎么会……我、我还没说出口……”
坂口安吾:“……”
织田作小姐很吸引别人,这没什么奇怪的。
冷静。
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镜。
这件事很正常,都是二十多岁的人了,有点发展不是很正常吗?
……可是一到太宰身上就真的很不正常了啊!
冷静。
……冷静。
冷静不下来——!!!
你在干什么啊太宰!
本来又愧疚又心虚的坂口安吾血压上来了,他反复推眼镜:“……我,来的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