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让我考一回第一名吧。”蔡抗抗想想父亲的话，如果考第一名，就带他去省城玩。

“没有问题，让几分？”万年第一名——万芸芸认真的问。

“不知道呢。”蔡抗抗不好意思的摸头。

“那让你十分吧。”万芸芸想想上一回的分数，下了一个决定。

……

万芸芸一回家，就拉着大哥二哥说可以当工人了。

她早便跟大哥二哥说了很多次当工人的好处，还让万家父母别急着让大哥定亲，要娶工人儿媳呢。

这个时候，十九岁的大哥和十七岁的二哥已经知道当工人的好了，工人月月有工资，他们还没有订亲或成亲的对象，自然是好好好，行行行。

说去就去。

哪知到了次日悄悄出发时，不满四十岁的万家父母也跟着去了。

一家四口子是带上被褥和干粮，锅碗瓢盆，以及拖着板车走着去的。

什么坐车，不可能的。

家里只剩下十岁的万芸芸和两个哥哥。

多是大孩子了，不怕不怕。

“三哥四哥，我来做饭，别的都是你们的活儿……”万芸芸一一分配家里家外的活儿。

“行行行。”两个哥哥点头如捣蒜，打小，就被万母压着对小妹妹好。

有个当上村长的大伯呢，家里十几亩地，也是托给了村长大伯。

半个月后，收到大哥二哥的来信。

信上说，大哥二哥因为认字多，当上了学徒工；父母亲当了临时工，厂里还要很多临时工，要建厂要建房。

万芸芸笑笑，就是读读报纸看看小说和话本子，也能称认字。

唉，万芸芸觉得不可思议。

近半年内，为了吸引家里四个大人接着认字，万芸芸是一次次的跑废品站，买些志怪小说和健康话本子给大人们看。

还会求着小同桌将不用的报纸换给自己，自己用水灵灵的水果换。

万芸芸立马将信给了当村长的大伯。

大伯一瞧，立马明白，与族老们一说，几十个小伙子一起去了那个厂。

接着，万芸芸又让三哥跑了一趟外婆家，悄悄一说，几个表兄也跟着去了。

……

1952年，春

当临时工的父母亲回到了家，而大哥二哥却迁走了户口，村上大部分小伙子都留下了，有的去了别的厂，有的去了边疆。

到家后，万家父母亲用挣来的钱修了三间砖瓦房，自己夫妻一间，两个哥哥一间，闺女一间。

“你大哥二哥是工人了。你们好好念书，以后当干部。”出去一趟，万家父母长了见识。

当时，厂里就是看本事给安排工作的，那些知识分子是不论男女，全部当上了小干部，走路都带风。

“好的。”三哥四哥被万芸芸用美食激励着，成绩还行，可想考初中却不大容易，她是一刻也不能放松啊。

……

到了六年级，万芸芸这个万年第一盯着两个哥哥可紧了。

到底不是笨蛋。

每个星期天被万芸芸压着‘摸底考试’，一连考了半年之久，到底还是考上了县城中学。

“谢天谢地，家里出了三个初中生。”万母笑得合不上嘴。

两个大儿子孝顺，未结婚前，每个月寄一半工资回家，结婚后，每个月寄十块工资回家。

而自己呢，在女儿的提醒下，每年送几回干货和鸡蛋给哥哥们，还让村长大伯和厂家后勤部签了合同，万家村成了采购村，全村人大量的养鸡养猪。

“哥哥嫂嫂们分到新房了吧。”万芸芸又问。

“分了分了。还好哥哥们听你的，找同个厂的对象，双职工才能分到房。”万母越瞧越爱这个女儿，是全家人的福星呢。

万芸芸考了第一名，双百呢；哥哥们也考上了，却是最后几名，还是她的名声在外，别人不敢将她的哥哥们弄下去。

公社中学想留下万芸芸，校长找到了万芸芸家，说可以免学费，还可以每月发五斤粮票。

万家父母没有说话，看向全家最聪明的万芸芸。

“行。不过，我还要一间教师宿舍，我和哥哥们要住……”万芸芸笑眯眯的点头。

上小学时，课少，每天花四个小时在路上，也没有关系，还可以利用路上时间，复习复习，可到了初中，却不能这样干了。

“没有问题。”校长立马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