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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同宿

萧晟只 觉得浑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某一处,他脑海空白了一瞬,直接将她压在身下。

绵密的吻先后落在她额头、鼻尖、嘴唇,以及她精致的耳垂。

沈纤纤感觉自己似乎成了一汪水,连寝衣是何时剥落的,她都不清楚。

紧张、不安、期待……多种情绪交织,她只怔怔地望着他。

偏生箭在弦上的他,隐忍不发,还低声问:“纤纤,可以吗?”

他额上隐见汗水,明显是在极力忍耐。

沈纤纤晕晕乎乎,又羞又气,猛地抬头,在他嘴唇上不轻不重咬了一下:“坏蛋,你真是太坏了。”

明知道这个时候她根本没法拒绝,偏偏还要问。

好吧,从她将脚伸到他身上时,差不多就猜到了会发生什么。

话音刚落,就感觉他身子一沉。

久违了的熟悉感觉袭来,两人都不由地喟叹一声。

尽管已有心理准备,沈纤纤还是身体一颤,伸手在他背上狠狠抓了一把。

将近四个月不曾真正亲近。这点疼痛对晋王来说,压根不值一提,反而更像是一种刺激。

他大开大合,动作极大,惹得沈纤纤娇吟细细。

唯恐客栈墙壁薄,不隔音,她不敢出声,呜呜咽咽,最终还是习惯性地去咬住他。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雨收云散。

沈纤纤嗓子都有些哑了,浑身酸软无力。

偏偏晋王眉目舒展,心情极佳,还问:“暖和了吗?”

沈纤纤不说话,只拿眼睛瞪着他。

可惜有气无力,更像是媚眼如丝。

何止是暖和,她额角还有细汗呢。

萧晟披衣下床,将暖釜里的水倒入铜盆中,兑了一点桌上水壶的冷水,细心给她清洁身体。

他又帮她穿好寝衣。

沈纤纤恢复了一些力气,斜眼看他:“你提醒我带暖釜,是不是有意的?”

“这倒不是,是怕你夜间渴了要喝水。”

晋王摸了摸鼻尖,他进客栈之前,也没想到客房不够啊。

想了一想,他柔声问:“那你现在要喝水吗?”

“喝,我要你喂我。”话一出口,沈纤纤想起旧事,轻声问,“勉强吗?”

“这有什么可勉强的?本王甘之如饴。”

记起往事,萧晟就懊悔不已。为了一点小事,致使夫妻分离数月,差一点就永远失去她。

他现在想得很明白,闺阁内帷之中,实在不该计较那么多。

她在事后让他端茶递水,夫妻情趣而已。

可惜那个时候,他没能想通。

斟了一杯茶,倒出一滴在手背上,感觉冷热适宜之后,他才端到王妃面前。

沈纤纤紧紧裹着被子,只露出个脑袋,就着他的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

“还要么?”

“不要了,够了。”

晋王放下杯子,重新回到床上。

在这间堪称简陋的客房里,两人的相处方向不知不觉中又向当日靠拢。

对于妻子的一点小脾气、小性子,萧晟现在显然渐渐得趣,十分受用。

果然他还是更喜欢她冲他撒娇。

这一夜,沈纤纤睡得很沉。

到次日清晨,她仍不想起身穿衣。

但她知道要早起赶路,干脆就闭着眼睛将衣服往身上套。

&n bsp;晋王看不过去,轻轻摇一摇头:“我来帮你?”

“还是我自己来吧。”沈纤纤睁开眼睛,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不能磨蹭了,早晚都得起。

她快速穿好衣衫,简单洗漱后,视线落在晋王身上。

他早就收拾妥当,衣饰整齐,长身玉立。

沈纤纤心念微动,突然冲他伸出手,娇柔地唤了一声:“九郎——”

“嗯?想要什么?”

“你的荷包呢?”

晋王微讶,不解何意,低头从袖袋中摸出荷包,放在她手心:“里面银钱不多,只有一些碎银子。”

沈纤纤接在手中,轻轻掂了一下,快步走近他,将荷包坠在他腰间。

萧晟一怔,继而眉梢轻挑:“纤纤?”

“戴着也不难看嘛。”沈纤纤端详一番,“你不是喜欢我帮你整衣么?整衣来不及了,戴个荷包还是可以的。”

萧晟眼睛一亮,长臂一伸,用力抱住了她。

“好了好了,咱们得赶紧下楼用饭,今天还要赶路呢。”

这家客栈提供免费的朝食,众人匆忙用过后,继续上路。

在客栈门口,众人眼睁睁看着,晋王将王妃抱上马车后,自己也跟着进了车厢,再也没出来。

只听见他在马车内吩咐:“出发吧。”

章从和郭明对视一眼,齐齐收回视线。

不稀奇,去年从兖州回京途中,也是这般,习惯了。

唯有刘云觉得新奇,他骑马在前,频频扭头回去看。

可惜有帘幕遮挡,只能看见马车。马车里的情形,一点儿也看不到。

一行人都骑马,沈姑娘是女眷,待在马车里也就罢了。怎么晋王也坐马车?

此时晋王正在车厢里慢悠悠剥着松子仁。剥好后,递到王妃嘴边。

沈纤纤只吃得两三口,就摆一摆手:“不吃了,我困。”

“那就睡一会儿。”

这辆马车是晋王命人特意准备的,内设减震装置,还铺了厚厚的软毯。

沈纤纤坐在萧晟身侧,本是倚着马车壁,不知怎么,慢慢的,脑袋便垂在了他肩头。

晋王略一思忖,干脆让她靠在他怀中,又将大氅盖在她身上。

而他则垂眸凝视着她的睡颜。

怎么也看不够。

从宛城进京,除了第一天骑马,后来晋王一直与王妃同在车厢里。

刘云从最初的惊讶到后来的习以为常。

他会武艺,讲义气。同行数日后,就跟郭明等人熟络起来。

这条道他走过好几次,根据他的建议投宿,从无差错。

初时晋王还记着两月之期,自从“不得不”同宿一室后,再住客栈,他就极其自然地同王妃住在了一起。

沈纤纤也曾想过要不要再拿乔一段时间。可是,夜间和他同寝,确实要比单独睡暖和得多。

况且他近来待她甚好,她干脆半推半就,随他去了。

有时她兴致上来,还会帮他戴个荷包、理一理袖口。

每每到这种时候,他就黑眸晶灿,唇角轻扬,显然十分受用。

行至邯郸时,天降大雪,道路难行。

众人不得不在客栈里休息了两日。待天晴之后,重新上路。

一群人朝行暮宿,数日后到达保定,得到消息:京城之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几天前,有人在宫宴上行刺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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