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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剖白

“我其实是你花重金请来挡桃花的。我们那些人前的恩爱, 都是作戏。”

萧晟呼吸一窒。

他先前只想着,她愿意接受十九岁的自己,那就假装回到十九岁, 延续之前的相处模式,装一辈子也不是不可以。

竟然忽略了这一点。

她现在突然要澄清关系, 只怕下一步就是要跟他划清界限、断绝往来。他该如何应对?

老实交代失忆是假, 说自己早就知道且并不在意吗?

果然,沈纤纤紧接着就说:“你不是不记得为什么我们会在宛城吗?我告诉你。因为在上苑猎场, 你恢复了记忆,记起了我们的真正关系。我不用你负责,就悄悄离开了。至于你,好像是因为要捉拿凶犯, 无意间到了这里。咱们今天实际上是偶遇。我们分开这么久也挺好的,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

萧晟本要直接否认:“不是捉拿凶犯,我来宛城原本就是为了找你。”

但话到嘴边,又被他硬生生咽下。这样一来,他假装失忆的事,岂不就暴露了?

刚撒了这样的弥天大谎,他后续表白澄清说明他对她不仅仅是负责的话语,还能取信于她吗?

可如果不承认, 岂不就这样任她误会下去?他又该怎么挽留?

他心中惶惶,感觉像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沈纤纤抬眸看向萧晟,见其面露惶急无措之色。

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种神情,她心内酸涩而又不忍。

九郎骤然得知这些,冲击也很大吧?

但是长痛不如短痛。他早晚会知道的。而且他对她好, 也只是因为缺失记忆误以为她是他妻子, 是他真爱。

沈纤纤努力笑得温柔洒脱:“我现在过得很好, 你以后也会很好。我们就此别过吧。反正你一开始也没有很接受我……”

言毕,她转身就走,佯作无意,擦掉了眼角的泪水。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要难过,应该开心才对。

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十九岁的九郎,还能和他一起逛街、吃板栗、喝茶汤,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然而她刚行几步,就被一股蛮力拽了回去。

萧晟紧紧抱住她,声音低而固执,还透着一些若有若无的惊慌:“我不同意。卿卿,我不同意。我喜欢你,想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直白而热烈的话语让沈纤纤一阵呆愣,心内酸软。她强忍着的眼泪不受控制,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稳一稳心神,沈纤纤止住眼泪,从他怀抱中挣脱出来,后退两步:“你不用骗我。你现在这么哄我,等你以后恢复记忆就不一样了。我们早晚都是要分开的,又何必……”

她才不信呢,两人感情最浓时,他也不曾说过这样的话。而且他后来明明白白说留下她是因为责任。

萧晟心内一时间百转千回,耳畔反复回响着她这句“你现在这么哄我,等你以后恢复记忆就不一样了。”

他咬了咬牙,低声道:“一样的,恢复记忆之后,我对你的心思也是一样的。”

沈纤纤心里酸酸涨涨得难受,莫名的想哭。

她心念一动,忽的意识到不对:“你怎么知道?那些事你又不记得。”

萧晟若想抵赖,虽有难度,但也不是不行。然而他此时反复思量,已渐渐醒悟过来:假装十九岁的自己之所以行不通,不是因为那样的他在她心里不好。而是她担心他恢复记忆后翻脸。所以她才明明喜欢,却还是要与他划清界限。

归根结底,是他先前恢复记忆之后,行事不当。

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十分严峻的错误。

萧晟喉结滚动了一下,艰难开口:“卿卿,如果我说,那些事情,我都还记得,你会不会生气?”

沈纤纤有点发懵:“什么?”

萧晟忖度着说:“姓刘的那一棍并不能使我失去记忆。我只是想着,既然你只认十九岁的我当丈夫,那我即便假装一辈子又有何不可?”

沈纤纤目瞪口呆,疑心自己听错了。

他说什么?他方才没有失忆?是假装的?

沈纤纤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她细细思忖,又觉得好像不是没有可能。他重新失去记忆这件事,细想起来,实在是太巧合了一些。

那他的举动……

沈纤纤心情格外复杂,她动了动唇,想说话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卿卿,我对你从来都不是负责。我是真的心悦于你。”萧晟一字一字,说的极为诚恳。

他甚至拉过她的手,放在他胸口,让她感受他的心跳。

沈纤纤恍惚了一瞬,随即又清醒几分。她试图抽出手,却没能成功。

她断然摇头:“不可能,我不相信。”

往事历历在目,他那句“我是真的心悦于你”是怎么说出口的?

萧晟也知道,发生那么多事,要取信于她并不容易。

他双目微阖,只得硬着头皮解释:“是真的。卿卿,如果不是心里有你,我又何必留下你?”

晋王言辞恳切,沈纤纤却不肯轻信:“你那不是为了负责吗?”

萧晟语塞,理了理思绪:“如果真的仅仅是为了负责,那你走以后,我在京城找一找你,也就仁至义尽了,又何须费尽心思找到这里?”

沈纤纤思绪急转,当然他要这么说的话,也不是毫无道理。她当初离开京城时,也以为他只会出于道义在京城找几天。

旧事在脑海里浮现,沈纤纤心中一凛,驱走杂念,极其冷静地道:“哦,那你是为了你一生只娶一妻的誓言。其实不必如此,我们之间情况特殊,你不用把我当妻子。你所中意的王妃,要出身名门、温婉贤良、恪守闺训。我哪里配?”

这是扎在她心里的一根刺,一碰就疼。

萧晟面色一僵:“我其实并不在意王妃的出身。京中贵女多的是,你看我可曾多看过谁一眼?那些话,那些话都是我信口胡说的。”

“信口胡说?”

萧晟觑着她的神色,轻轻点一点头:“嗯,这件事是我不对。”

这种话语很难启齿,但真说出口以后,好像也没那么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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