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围住她的三人心一揪。
“好消息是,高老道天降正义,把燕子解救出来,还把那群人的长相、姓名都给记下来了。而且……”秦添也把高松然之后让霸凌者念电话号码的奇怪事迹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啊?”杨陶璐云里雾里,“他为什么不直接找到这些人的班主任和家长?能开除最好,再不济也让他们家长骂一顿啊!”
吴震寰没说话,不过看他的样子,也很迷惑。
秦添说出来就是想听听大家是怎么分析的,结果谁都没明白,只能继续说:“燕子跟老班去办公室了,她今天肯定受惊吓不小,估计得做点心理辅导。”
众人点头。的确,惩罚肇事者是之后的事情,当前最紧急的是安抚受害者。
发生了这件事,他们的心情也都很低落,听完了秦添的故事,也没有一个人回到座位上。
四人只低着头,一边唉声叹气,一边感叹何珊燕可怜。
华薇突然说了一句:“咦,我可能猜到老班那么做的原因了。”
“哦?”剩下三人齐齐看向她。
“这些人能进上锁的空教室,在老班刚出现的时候还能迅速反应,两个人都编出了排戏的谎言。我猜,他们把受害者带到空教室里霸凌,肯定不是第一次了。”华薇抽丝剥茧。
“没错,肯定是惯犯。”杨陶璐附议。
“既然是惯犯,之前做出类似的事情,肯定至少被发现过一次,也被惩罚过。他们预先想好了应对策略,编出那个排戏的谎言,还在整个团体里通过气,我猜,是痛定思痛的结果。”华薇说得头头是道,“那么问题来了,之前就被处罚过,还敢继续这么做,说明什么?”
“说明……惩罚力度不够?只是警告,却没有记过、留校察看?”秦添小心翼翼地问。
“还有呢?”华薇引导听众思路。
许久没说话的吴震寰开口:“还有可能,在他们看来,就算被处罚,也不会产生严重的后果。”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华薇重又接过话题,“说人是非不好,我没有恶意,就举个例子哈。比如正坐里头的曹毅,他从来不好好上课,不是打游戏,就是下棋,那么多个老师收他手机,还通知他家长,却一点没有收敛。为什么呢?”
“他家有钱,收一部手机再买十个!”杨陶璐说。
“对,本质上是他有人撑腰。有句话叫什么,‘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收了手机,他有备用机;通知了家长,家长也不愿意多管。霸凌者估计也差不多,学校可能觉得他们的行为还不至于直接开除,而开除之下最严重的,就是通知家长,让家长骂他们。但是他们的家长不管,所以才屡次肆无忌惮。”
“这道理我懂了,可这跟高老道的行为又有什么关系?”秦添不解。
华薇觉得听众都上道了,很满意,故作高深地说了一句:“外部力量无法阻止,那就从内部击破。”
她说了这句,又没声了,放剩下三人静静地站原地思考。
看着三人的表情似乎又有所感悟,华薇才接着分析下去。
此前来自师长的警告不光没让他们收敛,反而在他们的对立面施压,让这群已经形成小团体的人,产生某种“同仇敌忾”的心理。
所以,即使面对高松然的威压,他们也没一个站出来回答高松然的问题。一方面,是抱着法不责众的侥幸心理,另一方面,则是这该死的义气。
但高松然也没有强行逼问,还向他们明确表示,愿意私下里向他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