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里的沉澈盯着这四个字,却品出了不一样的意思。
他觉得江雨浓是想听更直接的。
于是打字回道:【江雨浓,明天见,我会想你的。】
江雨浓看着短短的两行字,嘴唇忍不住弯了弧度。
她回了个“嗯”,然后开了飞行,把手机装进了包里。
沉澈的爱永远热烈直白,不论是年少的时候还是现在。
江雨浓看着舷窗外,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感受到沉澈热烈的爱意,是在18岁那天。
当时沉澈在宾馆房顶,给她过18岁生日。
那是一个既万念俱灰,又枯木逢春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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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来海城区上学后,江雨浓再也没有见过奶奶,只跟她通过几次电话。
过年的时候江雨浓想回去的,但那个时候奶奶说好好留在海城,不要挂着她,她很好,等暑假再回来。
江雨浓听话,答应了。
但是18岁那天,她觉得自己成人了,是一生中很特别的日子,于是请了一天假,偷偷回了庆谷区。
她没有跟奶奶提前说,想给她个惊喜。
这天江雨浓起了大早,先在商场给奶奶买了一件外套,然后又买了一些新鲜的水果和海城区才有的糕点。
所以东西置办齐以后,江雨浓搭上了前往庆谷区的车。
在转了两趟地铁,一趟公交,又徒步走了近两公里后,江雨浓终于看到了奶奶家的房顶。
她拎着手里的东西,一脸喜色,迫不及待地跑向奶奶家。甚至快到门口的时候,还大声喊了出来,“奶奶,快看看是谁回来了!”
拐过弯,跑到门口,发现大门紧锁。
农村人锁门,大多都会把钥匙放在大门口的某块石头下,或者树下,或者其他位置。
江雨浓的奶奶也是。
所以在看到大门紧锁后,江雨浓一点慌张的神色都没有。她笑着把右手里的东西挪到左手,一边往门右侧的石墩走,一边笑着嘀咕,“小老太太,估计又出门遛弯儿了。”
走到石墩后面,江雨浓蹲下身子熟练地往里墩子下面的洞里摸。翻了两下后,果然摸到了奶奶藏在这里的钥匙。
只是钥匙拿出来一看,江雨浓眉心略微蹙了一下,“
怎么都有蜘蛛网了?”
她没在意,把钥匙握在掌心随意蹭了两下,然后起身去开门。
可钥匙反复试了好几次,都打不开门上那把锁。
“这是老孟家的孙女吗?”
有人在背后说话,江雨浓转过头,认出了说话的人是经常跟奶奶一起说话晒太阳的邻居,于是笑着应了句,“周奶奶好,是我,我回来看我奶奶。”
“看你奶奶?”被江雨浓称呼周奶奶的人听了,眼睛瞬间睁大,双手挥动着问,“哎哟,你奶奶都去世好几个月了,你不知道啊?”
天降一声惊雷,江雨浓正中其中。
“周奶奶,你,你说什么呢?”江雨浓的笑甚至还挂在脸上,“我奶奶身体那么好,怎么可能去世了。”
“好像你刚出去打工没多久,你奶奶就摔了一下,除了肋骨骨折,最重要的是发现你奶奶肝上长了个瘤,那时候就晚期了。”周奶奶说,“最开始还好,后几个月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人也瘦得不成样,没几个月就走了。”
她抿唇又想了想,随即说:“正月十二号走的。那之后你妈把你奶奶这院子卖了,现在是别人家,原来的钥匙打不开了。”
正月……
卖了……
别人家……
“你也别太伤心了雨浓,年纪大了,人都有这样一天的。”
说完,周奶奶就回家了。
江雨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