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杂种,刚刚不是很能杀吗?”
法师狠厉的一脚踹在丹尼尔的肚皮,将被法阵压制住无力挣扎的丹尼尔踩在脚下。
十人的小队追杀丹尼尔,最后只剩下三人,控制丹尼尔的法师心在滴血的同时松了口气。
这个‘狗’崽子实在太难控制了。
拉吉侯爵找了他多年都没有找到,没想到是躲这来了。
要不是这次跟着神殿偶然来到帕尔诺斯,恐
怕他也不一定能找到这个家族的耻辱将他抓回,交给侯爵处置。
虽然法师并不理解为什么不就地处决,而是要带回侯爵的封地。
但既然侯爵真要求了,作为和侯爵的侄子被委托清理门户的法师自然会照做,并狠狠唾弃丹尼尔玷污了他们约翰逊家族的血脉和荣誉。
想他们约翰逊家族,人才辈出哪怕几十年前稍有落寞,这些年也在侯爵和圣骑士的带领下重新崛起。
他可不希望家族里还有这么个混杂黑暗血脉的污点,玷污家族的荣耀。
这种事情一旦被人知道,约翰逊一族受到王都的贵族耻笑都是轻的,还有极大可能影响到正在神殿任职的圣骑士。
想到这里法师就来气,既恼丹尼尔的父亲私通异族,还是信仰黑暗神的异族,又恼丹尼尔还活跃在世上,刚刚还杀了他一帮弟兄,现在可不得使劲的折磨他出气。
被折磨的丹尼尔一声不吭,努力挣脱着束缚,法阵因此不断闪烁,魔法构成的铁链仿佛从他的血肉中伸出,紧紧的禁锢着他的四肢,殷红的血渍从伤口蔓延而出。
法师见状又踹了丹尼尔一脚,狠狠的道:“没用的杂种,只要你还是约翰逊的一员,你就摆脱不了血缘的束缚。”
血缘魔法是一种爱时,无坚不摧守卫一切的魔法,人们常常称赞发明这种魔法的人,一定是受到神的启发。
然而魔法从来没有正确与邪恶,端看怎么使用。
恨时,血缘魔法也能变成极致的束缚,牢牢禁锢在每一个想要脱离血缘的人身上。
丹尼尔已经无力去辩驳什么。
他从出生所有人都告诉他,他是个异端,永远只配活在阴霾之中,他要去战斗,要去厮杀,因为他只配这么活着。
没有人会爱他,人类不会,兽人不会,他与世界格格不入。
但就算这样……
他求生的本能也在一遍遍的督促他活下去,他在斗技场中撕咬比自己更强壮的敌人,在阴暗的地牢里磨炼杀人的技术,像蟑螂一样吃下任何能吃的东西……
然后他活下来了,长大了,时至今日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丹尼尔是想放弃的,不是因为身体上的疼痛,不是因为他缺少反抗精神,而是觉得无趣,太无趣了。
即使走到远离了绝大多数人类的地方,他也没能找到安身之所,身后的阴影总是如影随形。
而且还给白露带去了麻烦。
丹尼尔想到这里就觉得难堪。
他不怀疑秋白露会受伤。
在分开时,追击他们的队伍就被利亚姆截断,他杀了实力最强的那个战士,像拧断鸡的脖子一样,轻易就拧断了那个战士的脖子,随后单独放了一个法师去追秋白露,剩余的人忌惮着利亚姆,略过他继续追击丹尼尔。
而丹尼尔也如利亚姆所想的那样,带着其余人离开。
至于利亚姆……
他解决完最难搞的那个敌人,营造出一种他和秋白露分开的氛围后,就一直如影随形的跟在秋白露的身边。
看着秋白露的所作所为。
因此丹尼尔此刻的情绪,只是难堪、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