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握住他的修长脆弱的脖子,拇指顶着对方下颚,偏过头与陶汀然接吻。
他吻得既深也重,陶汀然在他手臂上留下几道红痕。
后来被牵着手贴着小腹感受如同心跳的跳动,陶汀然思绪都快被*得失散了。
………
两人纹身处留着同样新的伤痕,陶汀然初次尝到被标记的甜头与疼痛,醒来时没注意蹭到枕头,疼得哼了一声。
他还在周其律怀里,姿势同早上一模一样。要不是后颈疼,陶汀然差点以为做了场*梦。
“……几点了?”他声音嘶哑,掀开一点被子露出赤条条的两只手和腿。
“下午了,四点十二。”周其律又给他盖上。
“热。”陶汀然瞥了眼正对床的空调,31度,心道难怪翻来覆去折腾的时候没盖被子都不觉得冷。
还热得浑身汗。
“空调关了吧。”他说。
周其律调低到23,下床倒了一杯水。
放了两小时杯子里的半杯水早冷透了,他打开保温杯混了些热的,兑成温水。
拿个水的功夫,转身陶汀然又合上眼睡了,腿也伸出被子外。
常年不怎么锻炼的后果就是遇事体力差,就像之前有次学校团建,别的老师爬上山,第二天活蹦乱跳什么事儿都没有,而陶汀然躺了一个周末都还腿酸。
半梦半醒间,嘴唇忽地覆上一片温软的东西,他闻见周其律身上好闻的皂香,顺从地张开嘴。而后干渴的嗓子吞咽了一下,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对方在渡水给他。
意识残存,陶汀然听见周其律说话。他艰难睁开眼睛,喃喃地说:“我也爱你。”
“你…超级重要……”
周其律愣了愣,整个下午都守在床边,仿佛怎么看也看不腻地盯着陶汀然看了千万次。
身体被幸福充盈,至此他仿佛终于赢得新生。
开年后工作不怎么好找,特别是机会更少的小地方。陶汀然成天心思也不在这事儿上,双面胶似的黏着周其律。
在家里能坐周其律腿上,就绝不坐沙发或者凳子,能躺周其律身上就绝不躺另一半床。非要八爪鱼似的缠着人睡。
最后往往被周其律扒开了,摁着收拾一顿。
不过陶汀然在家也没闲太长时间,二月底就面上县职中的教师岗。
心卫生不是重点科目,到职中任职后,比以前轻松很多,考核和公开课少之又少。
周其律每天接送他上下班,周末两人自驾去周边城市转转,或者一起出个小差,去哪哪给客户拍照。
他们去过许多地方,彼此在一起时,觉得哪哪都是“Z城”。周其律的账号也越发活跃,一个月能发四五条,但模特大多都是同一个人。
那个看不清脸的男生在阳光明媚的草原远远地朝他跑来。
在夏天的海边向他显摆在小摊贩那里抓的金鱼。透明塑料袋里金鱼和水波光粼粼,男生的手指尖泛着红,在照片中露出了尖儿圆润的下巴。
摩天轮、动物园,还有不知名的小城一角的清吧里,处处都是男生的身影。周其律仿佛成了某人的御用摄影师。
他艾特周馅儿卷饼,什么都没说,但所有人都知道周其律在向他们炫耀。
第二年的夏天,周其律在县里给陶汀然买了套房,在照月湖湿地公园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