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可能只是喜爱,后来,就演变成某种怪异的感情。
那稚嫩的幼苗,终究萌发成苍天大树。
勃然的情感不再是先前那轻易能掩饰的微弱,反倒是震天骇地。
阿蛮无法自控地沦陷其中。
这小院可真是个奇妙的地方。
少司君想。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日寻些事情做,一日就这么悠哉哉结束了,这生活散漫到了难以置信的地步,可许是这种随意,方才让那奇妙的情绪种子生根发芽。
毕竟,要是在其他地方遇到阿蛮,少司君可没有这么多的时间来习惯一个人的存在。
起初只是好奇,到了后面变成习惯。
习惯呀,对于少司君而言便是必不可缺,毕竟现在能被他归于领地的人也同样稀少,只有那额寥寥无几的人能得到这样的殊荣。
当那天阿蛮别别扭扭地将盒子塞给他,嘟哝着不算是什么好东西的时候,少司君摩|挲着外盒想了想,“礼物?”
“是呀,这桌菜能算是什么礼物?”阿蛮干巴巴地说,“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少司君打开看了一眼。
的确不值钱。
可在这样的地方,要找到这样的簪子,实为不易。
少司君取下自己原先的簪子,而后用上阿蛮的玉簪。
就在他仰起头看向阿蛮的时候,站在对面的阿蛮不自觉露出被惊艳到的神情。许是少司君一直不告诉他,所以阿蛮也就不知道自己脸上流露出来的情感是多么纯粹。
以至于时间久了,少司君已经习惯了阿蛮这样的眼神。
他享受,甚至是喜欢阿蛮的这种在意。
于是,少司君朝着阿蛮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直将阿蛮迷惑得晕晕乎乎,连吃了不少酒。
那一夜,阿蛮醉了。
醉倒的阿蛮看起来有几分可爱,硬是要赖在地上滚。
少司君随他去,慢吞吞也跟着坐在地上。
这种安静到没有任何干扰的生活,是少司君从未感觉到的僻静,就连某种连日不休咆哮的恶念也在这个时候蛰伏。
身边的阿蛮还在嘀嘀咕咕地说着话,有些少司君会听一点,有些少司君不听。
于是,阿蛮就用他那喝了酒后黏糊糊的嗓音发酒疯,他说“司君司君”,也说“司君~司君~”,再有更大胆的时候,他会扯着少司君的袖子,软绵绵地说着“司君你看看我呀”,等少司君真的看过去的时候,阿蛮却又扯着少司君的袖子盖住自己的脸。
是害羞?还是别扭?
那倒也无甚所谓。
后来,少司君就用自己的手替换了袖子。
他捂住了阿蛮的眼睛。
想了想,少司君又在阿蛮的额头亲了亲。
醉鬼明日可能就记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可没有关系,少司君会记得。
至于为什么会这么做?
少司君歪着头,漫不经心地扫向天上灿烂的群星,露出一个恶劣的微笑。
哪有什么为什么?
想做自然就做。
他不只是想亲,还想啃呢。
少司君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幽幽叹了口气。
阿蛮呀,我好饿。
好饿,一直都好饿呀。
…
“阿蛮,好饿呀。”
阿蛮用手捂着少司君的脸,像是要把人给推出去,只是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