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咱们现在就可以去休息室讨论了？”

牧黎此刻的视线还在跟随纪莱，直到对方消失在体育馆的另一侧休息室，才回神回答林杨的问题，“走吧，我们也讨论去。”

林杨啧啧了两声，“怎么，被纪莱惊艳到了？不是吧兄弟，你怎么还没我镇定呢？”

牧黎看了看林杨现在还在控制不住发抖的手，懒得评价他。

牧黎只是在想，纪莱会不会生自己的气。

毕竟他没打招呼就过来，多半超出了两人金钱关系的界限。

不过生气就生气吧，他赔罪就行，反正纪莱付了钱的，总不能把自己丢掉。

牧黎打开了手机的直播，他本来以为人气都会被纪莱那边吸走，没想到看了眼发现人还挺多的。

于是他冲镜头一笑，“哥哥姐姐们好啊。”

【哦，听见了嘛，他叫我姐姐哎。】

【老夫的少女心。】

【啊啊啊，弟弟你好帅。】

【你好，我是智性恋加颜狗，建议你马上跟我结婚。】

牧黎看着弹幕，问的问题夹带私货，“姐姐们怎么都来我这了？我还以为都会去莱哥那边呢。”

【计划是这样的（心虚），但是纪莱那边没开播。】

【我不一样，我是专门为弟弟而来的。】

“这样啊。”

“哦，我是莱哥粉丝，我一直很喜欢莱哥的。”

“放心，我一会儿和莱哥单独相处的话，一定替你们现场和他表白。”

“行，带id，我多记几个你们的id。”

牧黎很游刃有余和弹幕聊天，林杨在旁边看的一愣一愣的，心服口服给牧黎竖了个大拇指。

牛还是他牧哥牛，当学生拿金牌，当助教上节目，现在上了节目真跟个大明星一样，跟观众互动一点不怯场。

另一头，没开播的纪莱在跟沈舟衍借阻隔剂。

休息室，沈舟衍骂骂咧咧翻自己的包，“不是，你一个omega，怎么出门在外连阻隔剂都不带。”

纪莱被骂了，但理直气壮，“怕什么，你不是带了吗？”

沈舟衍把阻隔剂的小瓶子往纪莱脸上丢，“你上点心吧，万一我不在你身边怎么办？”

“还有，我现在怎么看牧黎那小子，怎么不顺眼。他给你下迷魂药了？你怎么被人抱一下，信息素就外溢了呢？”

纪莱接过阻隔剂，冲着自己一顿喷，“这话我不反驳你。”

沈舟衍：？

纪莱语气透着股凶狠，“某人，处心积虑和我上一个节目，明明知道在直播，还一直眼神都放光地盯着我。”

“他这是明目张胆的勾·引了。”

沈舟衍鬼叫，他很激动凑过来，“哟，纪大少爷被勾·引到了？”

纪莱面无表情合上阻隔剂，“嗯，我现在疯狂想接吻。”

沈舟衍：“那我帮你去他们休息室把牧黎拉过来给你亲？”

“不用。”纪莱拿过手机，找了找打算开直播，“等会儿比赛的时候，我自己收拾他，你玩你的就行。”

牧黎那头，他看着本来还跟自己在聊天的观众迅速流失，就知道这是纪莱开播了。

不用想也知道，隔了这么久才开播，纪莱多半在跟沈舟衍背着镜头骂自己。

牧黎想了想那场景，莫名就有点开心。

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坏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