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沅初拜托人的时候声音很娇,简直让人没办法拒绝:“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啊?”
费勐觉得奇怪。
因为这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
临沅初如果直接去和陈璋说的话,陈璋肯定是会同意他去的,毕竟在这种生活类综艺里走走温情路线,展现嘉宾的不同面貌也算是一个卖点。
可费勐刚提了一嘴,临沅初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不行。”
费勐很不解,他张了张嘴巴,质疑的话还没到嗓子眼,就被临沅初软乎乎的撒娇堵了回去。
临沅初伸出一只手,轻轻握住费勐的手指晃了晃。
“我不想带上别人。”临沅初一双漂亮的猫眼直勾勾地望着费勐,声音像是撒了糖霜的舒芙蕾:“就我们两个一起去,不好吗?”
费勐有点呆了。
临沅初撒起娇来连尾音都带着小钩子:“你说话啊。”
费勐感觉喉咙像是塞了一团浆糊,说话都有点口齿不清:“嗯……”
临沅初凑得离费勐很近,睫毛几乎蹭上费勐的脸颊:“你同意了?”
费勐觉得临沅初真是世界上最狡猾的小猫,明明平时都是娇矜的模样,对人爱答不理的,可是一遇到事情他就会用自己的漂亮和可爱让人心软,连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
费勐心里明明清楚的很,可还是心甘情愿地被临沅初拿捏:“嗯,我陪你去。”
临沅初嘴巴抿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他挽住费勐的胳膊,嘴巴很甜:“费勐,你真好。”
费勐没说话,只是耳朵有点红。
最担心的问题一解决,临沅初就有点犯困了。
他靠着费勐的肩膀,打了个小小的哈欠,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费勐说:“等一下。”
临沅初用话梅核顶了顶腮帮子,含含糊糊地问:“怎么了?”
费勐闻言把手放到临沅初的嘴巴下面:“吐出来。”
这大巴司机开车有点飘,加上山路又颠簸,费勐担心临沅初睡着以后会被话梅核呛着。
临沅初觉得这样有点奇怪,他摇摇头:“不用了,这样好脏啊。”
费勐闻言有些费解:“脏?”
他挑挑眉,仗着没在直播,凑到临沅初耳边说流氓话:“我连你的口水都可以吃,这有什么脏的。”
镜头录不到费勐的骚话,可坐在两人后面的谢裴清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沉默地看着费勐用手抵着临沅初的嘴唇,硬要让临沅初把那枚话梅吐到手心里。
谢裴清觉得临沅初是会拒绝的。
临沅初一直有点奇奇怪怪的小洁癖,他不可能会同意把沾满口水的话梅核吐到别人手心里。
而且临沅初也很讨厌费勐这种满嘴跑火车的类型,临沅初更喜欢成熟稳重的人,只有这样的性格才能替临沅初做出一些重要的决定。
可事情的发展却超出了谢裴清的预料。
临沅初既没有对着费勐露出厌恶的表情,也没有推开费勐的手,他在稍稍纠结了一会儿之后,竟然真的照着费勐说的做了。
看着那枚静静躺在费勐手心里的浑圆梅核,脸色阴沉到可怕。
捕捉到这一镜头的摄像被谢裴清的眼神吓了一跳,他愣了一下,悄悄打量了眼谢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