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还知道来朕的扶光殿,而不是直接在朝堂之上敞开了讲。”一道锐利的目光扫过下面站着的三个人, 说话的声音压着怒气。
洛司渊最后将视线定格在了现在中间的洛瑾辞身上,只见对方苍白的面孔带着些许病态,不悦道。
“瑾辞,你身为一国太子, 居然为了个男宠,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成何体统!”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猛咳了一阵,一旁侯着的许远山赶紧上前递了杯水给洛司渊润润嗓。
洛瑾辞却不顾圣威,朝洛司渊行了个礼, 恭敬道:“父皇息怒。”
但很快又继续道,语气里却是不容质疑的坚定:“但对于这件事儿臣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苍白的面孔上,一双漆黑的眸子分外明显,没有半分退步的意思。
洛司渊一双凌冽的眸子紧紧盯着洛司渊,看着洛瑾辞下定决心的模样顿时痛心疾首, 连生气时陡然拔高的声音都带着颤音。
“洛瑾辞啊洛瑾辞, 你简直是被鬼迷心窍了你。”
然而洛瑾辞一张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不管不顾,继续道:“还请父皇明察。”
这话刚落, 洛司渊就直接将一旁的杯盏砸到三兄弟面前不远的地上, 只听到“嘭——”的一声,碎片四溅。
高座上的洛司渊黑着脸, 一气之下便道:“就为了这点情情爱爱的事, 兄弟间就互相猜忌。”
“你这太子之位还想不想要了!”
而此话一出, 大殿之上安静得厉害, 底下的洛昭延和洛淮安一齐看向前方端坐着却被气得不轻的洛司渊。
洛昭延满脸的震惊,完全没想到洛司渊会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样的话,但震惊过后,喜悦一点点从心底蔓延,就连刚才的那份不快也消散了些。
洛瑾辞终于被痛批了,就好现在就废太子,洛昭延幸灾乐祸的想着。
但他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只能努力克制,垂下眸子看向自己的锦靴。
而一旁的洛淮安就比他淡定多了,他知道这只是洛司渊一时的气话,想要废太子,这远远是不够的。
他收回视线,用余光瞥了眼一旁的洛瑾辞,只见对方表情淡淡,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似乎并不是很在乎的模样。
洛淮安不禁有些疑惑,即使这只是一句气话,但把这么严重的事就这样说了出来,任谁听了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不舒服。
难道洛瑾辞真的爱美人胜过爱江山,可是他又觉得洛瑾辞不是这样的人,在他看来洛瑾辞一直怀有雄心抱负,可是自从那个温昀的男宠出现后,好像又变得不一样了,难道……
正在他纳闷的时候,一道视线看了过来。
只见洛昭延狠狠瞪了他一眼,洛淮安一顿不禁好笑,他假装疑惑且无辜地看了过去,只见那个脑子不太聪明的大哥眼里流露出嫌恶的眼神,很快就撇开了视线。
洛淮安在心里讥讽了一下,垂下眸子望着离他最近瓷片,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他到现在还没看到暗牢里的究竟是不是连越,倘若是的话,又是谁让连越这么做,并且挑拨他们的关系,最可恶的是还成功了。
看现在的样子洛瑾辞一口咬定是洛昭延干的,而洛昭延一口咬定是他嫁祸的,现在找不到证据,无论他怎么说,想必洛昭延都只会觉得他故作虚伪,毕竟目前最大的受益者就只有他。
洛淮安又用余光悄悄瞄了一眼站在他左边的洛瑾辞。
到底会不会是洛瑾辞呢,可这样做对方损失的也不少,完全没必要犯这个险,而且他看洛瑾辞是真的喜欢那个男宠,也不像装的,更何况他们兄弟三也算是一起长大的,他并不觉得洛瑾辞是这种阴险之人。
洛淮安越理越乱,总觉得自己有点什么思绪了,但很快又断了。
他总觉得自己仿佛掉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之中。
而一旁的洛瑾辞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