戢玉难得扭捏了一下,问:“那啥事的时候进不去该怎么办啊。”
靳樨:“……”
戢玉怒道:“看什么看!”
“看你好笑。”靳樨漫不经心地看了眼正在说“每年去一次弦桐玩”的丰昌,赶在戢玉脸皮撑不住要破之前说,“用点滑腻腻的东西,比如油膏香膏什么的。”
说罢,靳樨上前牵起漆汩的手,带着他走了。
漆汩眯起眼睛,狐疑地说:“你们再聊什么?戢玉为什么脸皮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的。”
“没什么。”靳樨说,亲了亲漆汩的嘴角。
回到弦桐献上玉玺后的第一件事,漆汩亲自上乐玄的府宅,把他之前为漆氿制定的穷兵黩武的书册一气儿全毁了,乐玄没有阻止,转天即辞官,上公主府照料漆氿去了,漆汩心情复杂地望着他,简直气不打一出来,把他辞官的册子摔地上,没好气道:“滚吧!”
没过多久,晋兰回朝,带来了肜国内乱的消息。
从知道子人真带走风知的那一刻起,漆汩就预料到会有今天。
元璧勉强振作起来,开始规整长河,因靳栊不可能接受长河,又收了一名弟子入门下培养,只等着哪天接手,他能出海寻霜缟君去。
漆汩带人忙活到夏尽,途中接到戢玉寄来的喜糖,他们以休养生息、富国足民、鼓励耕织为第一原则,户籍、国库,裁撤冗官,消免税赋,这年风调雨顺,秋天的收成很好,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的,漆汩带了一包新收的粮食去公主府,不太乐意地分给白衣乐玄一碗。
转而又是一年冬天,这年草原又出了一名大王,再度南下,靳樨领兵打退,还朝的时候快到冬至了,于是俩人告假,去了曾经的西亳也是现在的夷湖。
湖边已经有曾经从西亳逃出的遗民定居,一到月圆之时,他们就会在湖泊里放一盏又一盏的花灯,冬至之时更是举办盛大的祭祀仪典,恰好叫二人赶上了。
众人一起吟诵《招魂》:
“魂兮归来!北方不可以止些。
增冰峨峨,飞雪千里些。
归来兮!不可以久些。”
站在人群中央,漆汩放下花灯,狐疑地环视周遭。
靳樨道:“怎么?”
“总感觉有人在看我。”漆汩说,摇了摇头,“应该是幻觉吧。”
靳樨挑眉,没有否认亦没有承认,就在漆汩和旁人闲聊的时候,他回过头,与藏在人群里的那个人对视一眼,那人什么话也没说,悄悄地离开了。
那人正是郑非。
大成夷天子六年,炚庸联军,将齐国应国纳入版图,应国连乔辞官归隐,齐国罗蒙则继续为将。
这年秋天,庸王江奕病逝,三月之后,诸浮侯任引向炚国称臣,句修答允,保留了任引诸浮侯的爵位,另外封臧初、公鉏白为将军,这年除夕,臧初与公鉏白赶来弦桐过年,四人加上戢玉、丰昌再度喝醉,犹如当年在肜国绎丹。
七年才开春,南方肜国内乱终于完全爆发。
据元璧的消息,子人真与风知一起杀上高明殿,大巫葛霄为保护密懋战死,密懋则在毕秋的掩护下,一路向南逃,就朝着当年他父亲南下的方向,经过了他叔父死去的村庄,最后藏在了郁城。
这正是决战的好时候,漆汩召来任引、戢玉在弦桐商量了几种方案。
春色越浓,在预定即将开拔的一天之前,漆氿醒了。
朱照、乐玄向她说明朝中的消息,漆氿静静地听,神色平和,转而披衣,说:“我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