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吗?”靳樨冷笑,反问,“侯爷就这么确认我手里的是神剑。”
任引耸耸肩:“赌一把。”
漆汩道:“若是,侯爷觉得是哪把神剑?”
“椿剑、獬豸剑、白龙剑,不外乎此。”任引幽幽地说,抬眼道,“还是说,就是鲲剑。”
靳樨冷不丁道:“也有可能是朱雀剑。”
任引乐了:“那你们可就太厉害了,能从肜王宫里全身而退,这事能干成的人可不多。”
漆汩揶揄道:“眼前可不就有一位现成的吗?”
任引拍案,哈哈大笑:“多谢你夸我。”
漆汩问:“侯爷想从哪儿开始找?”
王黔踱步而来,用笛子指了指绢布下方三个点,道:“这三个地我们已经找过了,什么都没有。”
“这个忙我很想帮。”靳樨道,“只是可惜,我这把,确实不是五神剑之一。”
话毕,靳樨“铛”地一声,把缠着布的佩剑撂在桌上,语气平常,神色淡然。
漆汩也道:“如果你们不信,可以来自己验证。”
“是吗?”任引微笑,却没有动手,一是昨日已经交手过并没有得手,二是……
他们也并不知晓该如何验证。
反正这里也没有王室后人,漆汩心想,同时他开口道:“就算我们承认,侯爷你就真敢信吗?”
任引微微一怔。
靳樨清了清嗓子,开口:“既然你知道朱雀剑和靳莽有关,那么你就该知道有真剑与假剑的区别,你捏造了假神迹,还要拿把假剑,那实在是太凄惨了。”
王黔开口,非常赞成:“说得对。”
“说得对吗?”任引挑眉,“这样吗?”
漆汩:“……”
你是要做假做到底?
“我们来之前。”漆汩想了想,说,“少君说有道消息托我们传给侯爷。”
“什么?”任引心不在焉地问,眼睛还意味深长地盯着靳樨案上的佩剑看,又勾起茶杯转着玩。
“庸国太子,已经抵达龙江关。”漆汩说,突然觉得好像周围不太对,此言一出,任引食指勾着的茶杯咣当一声滚在桌上,表情凝滞裂开,以及漆汩明显能感觉到提到“庸国太子”四个字时,原本面无表情的王黔的目光瞬间立刻尖锐起来,整个人的气质都有点不太一样了,就像是忽然披上了一身刺。
“???”漆汩有点莫名其妙,四处看着试探,“怎么不说话?”
任引还是不吭声。
终于,王黔大发慈悲地开口:“为什么会来?祭闻不是不肯让他儿子出门?”
“王后没了。”漆汩还是觉得很奇怪,但还是答道。
“王后……”闻言,任引忽地激动起来,“简巳他人知道吗?不对,不知道,不然他不可能还能乖乖呆在龙江关,早就跑了,这可是个大软肋。”
王黔沉吟少许,道:“江王后身去,祭闻也不可能随便让他儿子出来。还发生了什么?”
靳樨道:“与太子同来的是他的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