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万丰立刻卡顿了一下,泪眼朦胧地找救命稻草,最后定在了看似无害的漆汩身上。
漆汩蹲在万丰面前,耐心地道:“放宽心,你不会现在死的。”
万丰:“呜!——啊!”
靳樨道:“第二枚是解药。”
万丰:“???”
“没错。”漆汩狡黠地一笑,“嗯,每月十五,我们会给你解药,然后呢你就不会死了,很简单,对不对?”
万丰两眼一翻,正要晕过去。
“毒发时你会全身剧痛,七窍流血,骨肉坏死。”漆汩语气阴森,脸上却笑眯眯,“现在我让小初哥解开你的哑穴和绳子,然后你不要叫了,叫你的人回家去吃饭,忙了一天,也累了,是吧。”
万丰哪还敢说不是,小鸡啄米似的狂点头。
“我保证——”靳樨逆光而立,冷声威胁,“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你绝对找不出还有第二个人,能解这个毒。”
万丰浑身一抖,眼泪汪汪地继续点头。
漆汩满意了:“小初哥。”
臧初提着剑应声而来,把绳子割了,又解了穴位。
万丰颤颤巍巍地爬起来,乐玄见状嗤了下。
漆汩温声鼓励:“去开门吩咐你下属吧,万太守。”
万丰哑巴吃黄连,欲哭无泪地往院门走,公鉏白、臧初门神似的给他开了一条缝,外头人翘首以待许久,立刻就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道:“大人!!!”
“大人你还好吗!”
“他们有没有对大人怎么样!”
“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贼子!!!他们怎么敢!”
“大人你一声令下,我们立刻冲进去,让他们好看!”
……
公鉏白嘴角抽了抽,旋即听到万丰不顾自己一身草土,刻意拔高了声音,立刻打断了手下的话,道:“闭嘴!什么贼子!什么贼子!怎么说话的?!”
那些人的声音戛然而止,片刻后一齐露出了极其疑惑的神情:“啊???”
寂静后,有个人试探性的:“不是贼子那是……?”
“恩人!恩人你懂吗?!”万丰顶着后脖丝丝不断的凉风,斩钉截铁道,“救命恩人!如同再生父母!”
又是一阵寂静。
少顷,万丰的手下回过神来,忙跟着道:“原来是大人的救命恩人!”
“原来如此!”
“哈哈哈!真有缘啊!”
万丰强道:“你……你们回去吧!我……我还有话和本官的恩人……嗯……秉烛夜谈!对!秉烛夜谈!”
乐玄:“……”
漆汩揣着手,眼睛笑得弯弯如月,嘴唇不动地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问靳樨:“喂的什么?”
“不知道。”靳樨面无表情地说,“从乐玄屋子里找到的补气血的药,他说自己常吃,有人参,贵,最后两粒了。”
漆汩若有所思:“所以才吐血。我就知道。厉害!”
公鉏白嘴角抽了抽,勾勾手指示意臧初,臧初把耳朵靠过来,公鉏白用气声道:“实在太——狗腿了!”
臧初歪头时,嘴唇不经意地擦过公鉏白的耳垂。
偏公鉏白毫无意识,还以为是自己错觉,下意识地揉了揉耳朵。
看清了一切的漆汩笑容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