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死了。”窦掌柜答,“小儿子似乎逃走了。”
元璧点头,朝自己的屋子走去,窦掌柜追着道:“新王月后便会即位,接下来我们……”
“不去绎丹了。”元璧说,“乱七八糟的能干什么事,让我们的人先关着门,如果……那个靳家如果有谁没跑出去,就帮一把吧。”
“三公子的意思是?”
“不是我的意思。”元璧轻描淡写,“是少君的意思。”
窦掌柜一头雾水地停下脚步,没想明白为什么少君会对肜国的前上将军靳家上心。
靳樨喝完药后犯困,很快就睡着了。
漆汩小心地觑了觑他,拿出药,背对着靳樨解开亵裤,一边吸气一面在灯下低头看。只见自己大腿内侧被马背磨得通红破皮,他正要上药,又扭头看了眼靳樨,才将冰凉的药抹在伤处,才小心翼翼地系好衣裳,抱着猫在另一张床上躺下,他睡得不太安稳,半梦半醒间听到靳樨在不远处问:“做噩梦?”
怎么醒了?
漆汩恍恍惚惚地没能动脑筋,胡乱地嗯了声,片刻后传来脚步声,接着身边微微一重,他下意识地往内缩了缩,让出地方,靳樨单只手把琥珀从漆汩胸口上挪走,侧躺在漆汩的身边,漆汩顿时觉得被窝十分暖和。
“我梦见桃源了。”靳樨说,“开满了桃花。”
漆汩咕哝着翻了个身,再次入睡。
翌日晨光熹微,一睁眼,漆汩险些被琥珀吓死。
只见琥珀大摇大摆地躺在靳樨侧身上,眼看就要扑到伤口处,漆汩什么也没顾上,忙把琥珀搂下来,对它严肃地晃手指,用口型道:“不可以!”
琥珀才不听他唧唧歪歪,挣扎出来,跑走了。
这动静吵醒了睡着的靳樨,漆汩回头,正对上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瞬间愣了一下,忽地往后退,迷迷糊糊想起昨夜好像自己做噩梦,然后靳樨好心过来陪他,也不知怎的噩梦果真没来。
为什么不说话?
漆汩疑惑,于是道:“嗯——早上好?”
靳樨定定地看着他,突然拉近距离,俩人鼻尖相抵不过三寸,漆汩的脸腾地红了,然而更惊人的在后头,靳樨却仔仔细细地看着他的眉眼,突然开口道:“你是谁?”
三个字如惊雷一般,把漆汩从里到外劈得焦黑,漆汩捏着靳樨的脸差点从床上一跃而起:“你怎么了?!!”
一炷香后。
漆汩慌里慌乱地请来的元璧坐在正堂,探查过后,对一脸揪心的漆汩道:“不打紧。兄台不是被砸了么,想是昨夜气一顺,吊着的心散了才失忆的。”
漆汩眼巴巴地问:“那什么时候能?”
“左不过一个月。”元璧肯定地说。
靳樨从睁眼开始就盯着漆汩琢磨,元璧说了一大堆,靳樨也没有看他,这边元璧刚说完,靳樨就重复问了一遍漆汩:“你是谁?”
漆汩觑了眼元璧,只得道:“我是你弟弟。”
“弟弟?”靳樨语气中包含浓厚的不解,接着冷着脸地对漆汩道,“房里有两张床。”
漆汩抬头:“啊?”
靳樨冷脸问:“为什么我要和你躺在一张床上?”
漆汩:“……”
元璧:“……”
漆汩:“…………”
救命!
元璧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