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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党 > 我昔隐回风 >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嗯。”靳樨赞同地说,“我也这么想。”

漆汩只得先把烛台点着,暖融融的灯火将黑暗驱逐,终于在白雾里朦胧地照出一道人影。

老天!他都特地熬了夜且来都来了这时候跑算怎么回事!

漆汩一咬牙,便把外衣搭回架子上,硬着头皮真把衣服解了,试了试水温,小心地一步一步将自己埋进热水里,又停留在与靳樨相隔甚远的边角。

也幸好水雾缭绕得实在太浓,其实什么都看不太着,只能依稀看到靳樨似乎全然放松地靠在池壁上。

热水把这些入冬后钻进骨子里的寒气都驱走,漆汩只觉得一片惬意,香味像春日里的花丛一般,令人全身轻松,如登仙闼。

“绎丹很冷么?”靳樨问。

“确实有点。”漆汩老老实实地承认,“去年我就觉得了。”

“去年你住在哪儿?”靳樨问。

因靳樨并没有要过来的意思,俩人秋毫无犯,所以漆汩放松了许多,道:“在沙鹿外的山上。那日,我对侯爷说有猎户的养父的确存在。”

“山里太冷了。”靳樨说。

“去年秋天,我在那座山上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也不知道该去哪里,那位猎户让我借住了大半年,临终亦是由我送终,也算是父亲了吧。”漆汩道。

靳樨沉默不语。

漆汩压根没放在心上,忽然想起白日里的莒韶,于是道:“没料到韶殿下怎么是这么一个人。”

“不会像他表现得那么傻。”靳樨说,“他母亲早亡,自幼与舅舅关系亲近。后来正是这位舅舅和表哥,拼死将莒韶安然无恙地送出申国地界,辗转几轮,陈国、庸国都不愿让他留下。等莒韶入肜时,已是赤条条一个人,衣不蔽体,狼狈不堪,身上只剩下一枚证明身份的太子印鉴。”

“他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漆汩问,补充,“除开是申太子之外。”

他能看出靳樨对莒韶总有些怜悯的意思。

“他曾经想拜一位武士为师父,可惜根骨不好未能如愿。”靳樨答。

漆汩觉得这位武士一定很关键:“是谁?”

“那名武士在申国未得重用,几番辗转后于庸国入仕,成为庸王身侧第一武士,最后为保护庸王而死。”靳樨说,“死在我娘的手里。”

漆汩想了想,谨慎地猜测:“难不成是无棣关那场变故里,老庸王身侧的武士?”

那位死在央夫人剑下、据说与央夫人相识的庸武士。

“正是他。”靳樨答。

漆汩正想着居然还有这么一段前事,就听见靳樨马不停蹄地甩出一个更加吓人的消息出来:“不仅如此,他还与我娘师出同门,是师兄妹。”

“什么?!”漆汩吃了一惊,若是师兄妹,这岂不是师门惨事,“他有名字吗?”

“好像姓栾。”靳樨答,“我前几日才从太子口中得知他全名是‘栾响’。”

“前几日?”漆汩敏锐地捕捉到这三个字,“太子遇刺的那晚?”

靳樨:“嗯。”

那晚靳樨回来的神色实在不好,故而漆汩也一直未问过当晚发生了什么,只是听说靳樨曾和那刺客交手过,漆汩道:“子人将军都快把绎丹翻过来了都找不着那刺客。城外刺客若是太子派来的,那么又是谁要来杀太子呢?”

“不知道。”靳樨说。

漆汩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我一直猜央夫人会不会是夫子的弟子,既然你这么说……”

“对。”靳樨似乎换了个姿势,所在之处传来轻微的水声,“他们都是夫子的弟子。”

“表哥说夫子当世只有三位弟子。”漆汩真想掰着指头算,“他还想着可以在西亳见到这些能人,结果一位在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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