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汩捕捉到那两个字,想起肜国如今的上将军是靳莽之前的旧部风知。
靳樨头也没抬,平静地:“风将军怎么了?”
“我接到他的信,说是原本打算去叩新柳的门,不料被烧了粮草,又被断了桥梁困在断崖边数日。”
靳樨还是不说话。
子人真硬着头皮:“义父一向谨慎……”
漆汩忙喝道:“子人将军什么意思?”
“大君子勿怪。”子人真说,“如今大家共同为大肜效力,自然应该众志成城,不要离心了才好。”
靳樨侧过头,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片刻之后道:“这场刺杀不会有指使的人。”
子人真一愣:“什么意思?”
靳樨不答,转身对漆汩道:“我们走吧。”
去时与来时不同,门外不知何时聚集了一大批禁军地张望。
靳樨甫一露面,便见那些人都心想事成般笑了。
漆汩隐约听到有人说:“下半张脸长得像靳将军,果真是他儿子。”
“可不是!”
又有几个好事的凑上来七嘴八舌地问:“这就是小靳将军吧!”
“靳将军怎么不回绎丹来啊?”
“靳将军还回来吗?”
忽然有个大嗓门吼道:“我要向大君子挑战!!”
场面登时一僵,旋即都异口同声地吼起来:“挑战!挑战!挑选!!”
呼喝越发大起来,这下满营帐的还能呼气的人就都知道靳莽的儿子靳樨来了,顿时更加不得了了,云集似的拖着武器或者衣服赤着胳膊就来了。
子人真听见响动追上来,见此景象,暗暗后悔自己本不该从正门进出的。
“大君子是来办正事的。”子人真皱着眉头。
“将军别觉得我们蠢!”有年轻禁军笑着说,“小靳将军能在绎丹呆多久?能来禁军卫几回?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哪晓得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就是就是!”其余人附和道,“小靳将军露一手嘛!”
子人真阻拦失败,只得转头犹豫地看向靳樨。
此刻阳光热烈,天朗气清,是难得的好天气,禁军卫的校场上摩肩擦踵,皆目光炯炯地看着靳樨两人,又有人注意到漆汩,不免道:“那位小少年细胳膊细腿的怎么也跟在小靳将军边,难不成真人不露相?”
漆汩往靳樨身后缩了缩,心道这是不可能的,你们谁都可以一拳把我揍翻吧……
“这……”子人真无奈道。
靳樨想了想,说:“不是敌人,十个吧。”
子人真糊涂道:“什么十个?”
漆汩探头道:“大君子意思是打十个就走,我们大君子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同人打架吧。”
众兵将漆汩的话听得极清楚,你一言我一语地交头接耳许久。
靳樨耐心地等着回音,漆汩扯了扯袖子,想把靳樨拉近说点话,还没开口,忽然人群一阵喧闹,吓得漆汩险些扯烂了靳樨的袖子。
“好吧!!”众兵说,然后让出一片空地,推推搡搡地推出了十个身强体壮的年轻人,各个都只有二十岁冒头。
他们一个接着一个报上名字,靳樨听完,道:“一起来吧。”
旁边有人要给漆汩搬凳子,子人真一挥手,阻止:“用不着。”
靳樨将无名剑解了,漆汩知道他不想动剑,遂上前去接在怀里,看他走进那十个年轻人的包围圈里。
那十个人将靳樨围在中央,彼此谨慎地对视,靳樨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