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只好又扭头:“大君子还有什么吩咐。”
“臧初。”靳樨掀起帘子。
那名自称“师兄”的男子从马上下来,拱手应道:“在。”
“你带他去帐篷。”靳樨说,略冷的眼神扫过阿七的脸颊,旋即把帘子放下了。
臧初应了声“是”,转身对阿七说:“您跟我来。”
“叫我阿七就好。”阿七忙道,抱着猫跟上去,走了十几步后他回头,看见靳樨已经下车了,双手撑开,把靳栊抱下来。
先前那男子不知什么时候也跟了上来,打量着阿七笑嘻嘻地说:“原来你叫阿七啊,我叫公鉏白。”
阿七这才发现原来他笑起来嘴角右侧有梨涡。
“你好。”阿七礼貌道,想了想,决定为自己辩白一下,“对不住,方才……我之前并不知道占了你的位置。”
“那事啊……”公鉏白无所谓地一挥手,“不是什么事,就是本来大君子说他若是有空位我累了可以上去蹭一蹭,是我没想到小君子坐上去了,是我的问题,你别放在心上……话说你是干什么的呀。”
琥珀不甘示弱地叫了一声。
“这是你的猫吗?”公鉏白半俯着身子,凑近和琥珀脸对脸互相端详。
“是府里的猫。”阿七说。
领路的臧初停下来:“你是猫房的人?”
阿七点点头,公鉏白重新立起身,像是明白了什么,狡黠地眨眨眼,“原来如此,那么你和小君子的关系一定很好吧!难怪小君子还叫你上去。”
“也没有吧。”阿七不好意思地说。
“小孩子心思纯。”臧初说,“和他投缘的人肯定不错。”
“其实是因为它。”阿七冲怀里的琥珀努努嘴,“它叫琥珀,有天蹿到小君子屋子里去了,被我发现,这才认识。”
“哟小家伙还到处乱跑呢。”公鉏白冲琥珀勾手指,琥珀敷衍地呲了呲牙。
“这里就是了。”臧初指着前面的灰色小帐篷,“这两天可能还要麻烦你照顾小君子。”
“有我什么事。”阿七笑说,“兰婆不是在吗。”
臧初笑了下:“也是。”
“这前面就是小君子的帐篷,右前方是大君子的。”公鉏白兴冲冲地给他介绍,“我和师兄住在那边,有事可以找我们。”
臧初捏着公鉏白的肩膀,对阿七招招手说:“若有行李应当已经给你放过去了,小白和我就先走了,阿七你自己收拾啊。”
阿七感激道:“好,多谢了。”
他打量了一下据说是靳樨的帐篷,没想到会这么近,也就几步的样子,据靳栊的说法,他们大概会住三天再走,阿七一扭头,意外地望见了一座顶熟悉的山头。
第4章 他看上去就像一只鹰
待公鉏白勾着臧初的颈部,俩人挤挤攘攘、歪歪扭扭地走了,阿七才舒口气,低头用下巴蹭了蹭琥珀毛茸茸的脑袋顶,掀帘走进帐篷。
感觉自己好像不该来似的,他想。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帐篷里什么都有,甚至还用毛皮扎了个小窝,一看就是给琥珀的。
琥珀从阿七怀里跳下,迅速开始它的开疆拓土行为。
阿七倒在床榻上,在马车里颠得骨头酸痛,一躺下就呲牙咧嘴地在心底叫唤,好歹没真叫出来,有心想闭目养神一下,不知为何就是舒不下心,只好盯着帐篷顶发呆。
靡明不是说王都来人了么?怎么侯爷还会放心让两个儿子出来打猎。
靳樨看上去似乎还是蛮好相处的。
阿七最终这样认为,没过多久,便昏昏欲睡,依稀看见一